四躲猫猫(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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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锦秀无奈:“我真的不认识他。”他这么说了,司徒建兰便只当黎锦秀运气好。黎锦秀有好奇地问:“神难不都是这样吗?”“你说……护世人啊?”司徒建兰嘶了一声,斟酌着措辞,“怎么说呢?每个神司职不同、背景不同,对凡俗之人的看法也会不同,在职责范围之外,有些神仙愿意展友好的一面,有些神仙可能会更在乎距离和自的威严。”“就你描述的那个场景来说,那位大人本来完全可以袖手旁观,任那位抓错人的实习差用法力制擒住你的生魂,再将你扔回来,而你即便魂魄受损也诉告无门,反正那样对他们来说才是多一桩事不如少一桩事,但他没有那么。”司徒建兰略微停顿了一,“他不仅不计较你的冒犯,还护你周全,让你没有受到任何气、死气的侵染,不得不说是很贴友善。”黎锦秀知自己走了大运,便又问:“那我是不是该怎么谢他一?烧纸?烧香?”“他没有告知你他的职位和名字,应该是不需要,不过可以在次烧香的时候心中想一想他,或许他能收到。”司徒建兰。黎锦秀轻轻地笑了:“这么灵?”司徒建兰认真地说:“心诚则灵。”最后,黎锦秀将那位大人给他的玉片递给了司徒建兰,司徒建兰接过后查看了一番,得了与阿完差不多的结论:“应该就是给你护符,你可要好好地收着。”他看着黎锦秀上那若有若无的死气,将那块古朴的玉片递还给黎锦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救你一命。”黎锦秀握住玉片,轻轻地“嗯”了一声。他对这救命稻草没有什么兴趣,倒是宁可那位大人换别的什么给他,比如,帮他在地府找个人。两人聊完正事没多久,黎锦秀的亲生母亲沉蓓给他打了电话。“锦秀,还好吗?”“我很好,妈妈。”黎锦秀跟司徒建兰示意了一,起了凉亭去接电话。沉蓓:“那就好,我和你爸工作忙,暂时走不开。”意思就是近期不会来了。黎锦秀不以为意:“您和父亲不用担心,我没事。”沉蓓沉默片刻,转而说起了害黎锦秀事的那桩坠楼案:“坠楼的那个人叫王福贵,曾经是一家房地产的老板,后来投资经营不善,资金链断裂,工程烂尾,公司彻底破产。他欠了银行、工人和利贷的钱,又早早跟自己的妻儿女了切割,一个人在外面东躲西藏。”“那一天,是他儿生日,原本他去酒店是为了给他的孩庆生,但却突然自己跑上了楼,了来。”“这么说的话,是自杀?”黎锦秀问。沉蓓:“警方从他的手机里找到了诸多债人的通话记录和短信,里面有许多关于他家人的死亡威胁,现场也没有任何挣扎打斗的痕迹,所以基本上可以认定为自杀。”“首都警方据王福贵的通讯记录和银行转账记录顺腾摸瓜查到了其中一个利贷的窝,就在顺,目前我们的人已经将它打掉了。”沉蓓就是顺省公安厅刑侦总队重案队的成员,所以她才会知得那么详细。“我知了。”“那好,我就先挂了……”沉蓓说完就想挂电话,黎锦秀握了手机,说:“妈妈,你注意安全。”“……好,秀猫再见。”“再见。”他从小寄养在尹家,和自己的亲生父母亲不算特别亲密,这通电话已经算他们在相互关心。黎锦秀心不错地挂了电话,转回了凉亭。这时,家捧了个果盘走来。“这是黎先生叫人送回来的。”黎锦秀抬看去,看到那白玉似的薄磁盘里盛放着新鲜的枇杷:“枇杷?”他爸从来没有送过枇杷。家:“是的。”“黎先生说这是他们一个对扶贫村的农产品,他吃了觉得味很好,所以买了些让人送过来,好几大箱呢,说给各家都送。”黎锦秀请司徒建兰吃枇杷,自己也净手剥了一颗,又问家:“那送了吗?”“还没,我想着想给您送一些上来再去。”家回答。黎锦秀咬了一枇杷,甘甜的和果一起齿间,他微微抬了抬眉:“嗯,是不错。”“很甜,很新鲜。”司徒建兰也说。黎锦秀对家说:“那我去送吧,正好看望一爷爷他们。”家有些迟疑:“可……”黎锦秀才好了没几天,应该在家静养,这一去万一事了怎么办?司徒建兰打量了两人的脸几,摆了摆手,说:“三月天气生发,适合锦秀去走走,多晒晒太。”“再说,还有我作陪。”家这才说:“那好,我去安排车辆和行人员。”顺便再请示一徐喻。司徒建兰陪同黎锦秀门,徐喻没有反对,只让家多安排人手跟着。于是,二十分钟后,司徒建兰和黎锦秀来到停车场,看到了好几辆准备行的suv和十几个保镖人员。“你门的排场都这么大?”司徒建兰嘴角搐。黎锦秀神不变:“最近是特殊况。”“走吧,上车吧。”司徒建兰陪同黎锦秀给家里人送了一午枇杷,见到了黎锦秀的、堂嫂、堂、表弟以及侄儿侄女,一直在不停地被投喂,到最后离开的时候他的肚都差爆炸了。“你家里人真。”坐在回程的车上,司徒建兰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盛难却,我今日也是放纵了一回。”黎锦秀轻笑了一声。他胃不好,没怎么吃东西,只吃了剥好的几个枇杷。尹朴声和徐喻没有把他之前的事告诉爷爷他们,黎锦秀也没提,只说司徒建兰是他的朋友。自尹莘去世后,他就鲜少与朋友往,这次突然带了朋友过来,家里人都很兴,所以才会对司徒建兰异常,不停地给他送吃送喝,司徒建兰又来者不拒,最后就成这样了。司徒建兰又叹了一句:“你家里人真好。”他们今天去了四、五人家,无论是山里的别墅、城里的四合院还是市中心的大平层,每人家家中的气都是顺顺畅畅的,家人和睦、成员和善、气场和谐,相起来舒服又自然。“是的,他们很好。”黎锦秀说着,回忆起了他从小到大与家人相的滴滴,忽然他握了拳,僵地将转过面向窗外。以往,都是他跟着尹莘到上门拜访、蹭吃蹭喝,可今天……尹莘不在了。车窗外,夕在远山上铺开一片火红,黎锦秀眨了眨涩的睛,努力将心里那不平静抚平。他还是没办法接受尹莘不在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