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躲猫猫(一)(1/2)

    昏迷醒来后,黎锦秀被徐喻和尹朴声扣在家里休息了好几天。天天好吃好喝、汤汤地伺候着,集团的事也不让黎锦秀,黎锦秀闲得发慌,于是起了自己的老本行,将家里的草草都打理修整了一番。尹莘去世之前,他是个园林设计师。阿完的那位师兄司徒建兰就是在黎锦秀躬耕南园的时候到来的。那是一个晴天,光灿烂,一如司徒建兰脸上炸开的笑。司徒建兰知阿完接的一般都是大客,但他没想到这个客居然这么大——全国富豪榜排名第一,全球富豪榜排名二十,这是什么家啊!超级富豪的家啊!他从车后就没能合上自己的嘴,倒不是因为尹家有多富丽堂皇——尹家的这别墅走的是小而的风格——而是因为家里的风格局非常好,靠山吐玉、前有秀,吉气顺畅、和谐、五行平衡,真不愧是阿完指过的!司徒建兰在心里为自己的师兄竖起大拇指。家将司徒建兰带到南园的凉亭里,让佣人给他上了茶和心,说:“司徒先生请稍等。”“好。”司徒建兰了谢,目送家离开,然后端起茶杯抿了一:“好茶!”这应该是某岩茶,司徒建兰不是资茶客,不能准地说它的品名,但据茶汤泽、香气以及的岩韵来看,应该是三坑两涧中的尖货没得跑。司徒建兰啧啧嘴回味了一,才啜饮了第二,又从旁边的心盘里挑了一块咸味的叉烧酥,开心地嘴里。阿完对他真的太好了,这么好的工作怎么就落到他上了呢!司徒建兰一边喝茶一边吃心,吃了个半饱后,终于看到家跟在一个年轻帅哥的边走过来。想着应该是他的那位大客,他连忙从桌纸巾盒里了张巾将自己油乎乎的手指净,拍了拍衣服礼貌地站了起来。那个年轻人正好走到凉亭前。他穿着灰的连帽卫衣和亚麻质地休闲,留着四六分的清短发,眉清目秀、红齿白,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大学生。“司徒先生,你好,我是黎锦秀。”黎锦秀站在一树桃,桃树旁边布置着错落有致的迎、风信、郁金香镜,他就像在站在枝叶繁茂的团锦簇之中,带着毫无霾的笑向司徒建兰伸了一只手。“还真是锦绣啊。”司徒建兰喃喃自语。黎锦秀疑惑地歪了歪:“什么?”司徒建兰连忙握住他的手,说:“没事没事,很兴见到你,黎先生,我是司徒建兰,号得幽,你叫我司徒建兰或者司徒得幽都行。”黎锦秀笑着说:“那我叫你建兰好了。”“好啊,锦秀!”司徒剑兰从善如。司徒剑兰二十八九岁,格开朗,与黎锦秀一样健谈,两个人凑到一块谁也不会让话掉地上。而一旁的家见他们相洽,默默地站得远了些,顺便给徐喻短信“汇报”。“锦秀看起来很开心。”“那就好。”徐喻虽然在集团,回复却来得很快。说起来或许有些矫,但事实如此,自从尹莘去世,黎锦秀很久没有这么放松了,有时候家里人都觉得黎锦秀像是在刻意地模仿尹莘的说话方式,模仿尹莘的行事风格,担起尹莘应该肩负的责任。徐喻明白,当时尹莘会选择将自己的一切留给黎锦秀,只是希望他能够无忧无虑地度过一生,可现在看来,尹莘的理方式或许错了,黎锦秀并不开心,他在迫自己在补上尹莘的那份缺。这是尹莘不愿看到的,也是徐喻不愿意看到的。对于徐喻来说,黎锦熙和尹莘两个孩,一个开朗,一个冷静敛,就像是太和月亮,各有各的光华,都是他们家独一无二的宝贝。他们已经失去一个孩了,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失去第二个孩家发来的照片只拍到了黎锦秀的侧脸,但徐喻能清楚地看到他在笑。她将这张照片保存在相册里,然后关上了手机,继续与工作。“所以,你现在是什么况?”聊得差不多了,司徒建兰单刀直。黎锦秀端起公杯为司徒建兰斟茶,他看着莹亮通透的茶汤,不急不缓:“阿完没有告诉你吗?”司徒建兰以二指扣桌,表示谢,然后说:“师兄那个人你也知,话少,她让我直接问你。”黎锦秀:“其实也没什么大事,魂魄离,误了地府。”“哦哦……”黎锦秀的语气稀疏平常,司徒建兰刚开始还没能反应过来,但当他意识到黎锦秀在说什么的时候,司徒建兰瞪大了睛,“啊!?不是??什么!?”去面走了一趟,还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应该是走?”司徒建兰不确定地问。黎锦秀否认:“不是,阿完说走的人不会记得那么清楚。”“……你修行过吗?”司徒建兰又问。黎锦秀摇了摇:“我只是个俗人而已。”司徒建兰认真地观看着黎锦秀的面相,又喃喃地说:“你这可不是俗人,但即便这样,走了一趟面也不该什么事都没有啊……”“介意生辰八字给我一吗?”司徒建兰问。黎锦秀无不可,将自己的生辰告知了司徒建兰。司徒建兰掏了手机,翻自己常用的app开始起卦,黎锦秀知他们玄门中人喜好和习惯不一,他没多问,也不打扰对方,只自己端起茶杯慢慢地品茗。约莫十几分钟过去了,司徒建兰算好了五行八字、喜用大运,赞赏地:“八专禄旺,日禄归时没官星,带财、带印、带。”果然是富贵命格。司徒建兰看着黎锦秀的盘,又看了看黎锦秀的面相,:“你是不是面有人?”黎锦秀失笑:“我只听说过‘上面有人’,‘面有人’是什么意思?”司徒建兰解释:“就是面的官。”“你家里有没有让你拜过或者认过什么面的人?”说着,他又摸了摸自己的,“不过也不一定,有时候这缘分是前几世修来的。”黎锦秀听得云里雾里,却还是摇了摇:“应该没有,至于前世,我就更不知了。”“无妨,我也只是瞎猜猜。”司徒建兰收起了手机,“我只是觉得有奇怪,你这命格和家,正常来说应该不会跟面有过多的牵扯才对。”无论是尹家还是黎锦秀家里,都是家风清正、勤恳自持、积德行善的正经人家,请士和风先生也只是为了平安,从不走偏门奇。司徒建兰转而又说:“对了,跟我讲讲你是怎么去,又是怎么回来的吧。”“好。”于是,黎锦秀简明扼要地将在之前发生的事告知了司徒建兰。司徒建兰修行三十来载,也才是第二次亲耳听到这样的奇闻——第一次是他们的小师叔误地府的事,他聚会神地听着,时不时提兴趣的问题,一两句话。“实习差的职位居然都要等上百年?这要么是地府能用的人太多,要么是他们现在的理方式很有效率,不需要那么多人。”“你没问那位大人的职位和姓名也好,有些事,咱们普通人还是不要知得太多了。”“那位大人还平易近人……你真的不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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