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得逞(2/2)

    然后叹完的李寡妇推着还在疑惑的宋承娣往家里走,边推边:“小宋你赶回家吧,别让人看见你跟我在一块,我这阵先去我表家避避风。”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的宋承娣就被李寡妇推着往家走,再回时,只见李寡妇“噔噔噔”拖拉着小跟消失在转角,她只好忧心忡忡地回过往家里走。话说这四一路是绍庆县家喻晓的“盲人推拿”一条街,从办起来到今都安然无恙,怎的今日就这般严抓,宋承娣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了什么事。“你家就在附近吗?”宁乖巧可地歪问向挑、浑散发清冷气质的短发女生。此刻她俩站在一个十字路,意味着即将分扬镳。宋慊侧首看了右边的红路灯,“过了红绿灯就是了。”其实宋慊为了和宁假装顺路绕了个大圈,红绿灯过去还要走个三公里才到家。“那好吧,”宁撇撇嘴垂睫似是为她们的分离到失落,但随后又俏地朝她一个千百媚的笑容,提议,“那明天我们也一起上学吧,我在这等你!”那双明亮清澈的眸中充满希冀,期待着宋慊的回答。宋慊答应了。她并非是为面不好拒绝也并非怕宁失落而不忍拒绝,连宁这个名字她还是看书上的落款才知晓的,只是十多年都在沉默寡言的她在心中有自己的小九九,一刻不停地顾虑算计着。宋慊敛起机凌厉的神,目送着宁那蹦蹦雀跃的背影走远,直到消失在她的帘后才转朝家的方向走去。一家门宋慊就看到瘦得形销骨立的手撑在桌上正在打盹,听见开门声响的那刻就被惊醒了,着急忙慌地站起来朝厨房走去,“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给你泡的都放凉了,我去你给。”她宋承娣又变回那个为她妹着想的知心宽容的了,丝毫看不见昨夜那放浪形骸桀骜不驯的模样。宋慊觉得很有意思,宋承娣这个人一直都很有意思,被自己亲妹妹破了还能与她坦然以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她也有样学样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坐接过好的乖乖喝完,两人心照不宣地都没有提昨夜的疯狂,为了打破尴尬局面,宋承娣突然问了她句:“今天四一路是不是什么事了?”宋慊听后神从容,一副置事外事不关己地的样,“我在学校没功夫打听这些事。”其实话一宋承娣就后悔了,不由得心虚起来,毕竟昨天宋慊对她要去卖的事是动了真怒,她现在还想向在学校孜孜不倦心无旁骛认真读书打听那块的事,怕是总是对她小心的宋慊会觉着她还对这非法勾当念念不忘,但事实上她并无此意。于是宋承娣画蛇添足地补充了一句:“没其他意思,我只是问问。”面上毫无波澜的宋慊冷淡地“嗯”了一声。宋承娣悻悻地拿走宋慊喝空的玻璃杯去厨房洗了。当她洗完杯放在橱柜上晾着后转时被不知不觉站在厨房门沉的宋慊给吓了一,她有些亏心地问她怎么了。“你要和我分床睡?”宋慊的话一字比一字冷,面也愈发暗。刚才准备去洗漱的宋慊发现那闭的主卧房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往里看去还能看见已经被换洗过的床单,她走到自己的卧室才发现宋承娣已经将她的东西搬走了,有些恼怒的宋慊没多想就气冲冲地找承娣兴师问罪来了。“哦,忘记跟你说了,”宋承娣假装忙慌地甩甩手上的珠,然后随便找了块抹布绕过宋慊去餐桌,“你现在也不小了,和一直睡一张床也不方便,正好家里有两个房间,我就把我自己的东西搬到主卧去了。”宋慊却不听她解释,一意孤行地继续问她:“你嫌我恶心?想要远离我?”宋承娣斩钉截铁地否定:“那怎么会!?”可是要问她由她也说不个所以然来,她自是知昨夜是错误是冲动,但要她拿这个去当成远离妹妹的理由她又说不,她就是个优柔寡断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人。宋慊见低着沉默的宋承娣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自嘲意味的笑容,她自顾自地说:“可我早就不小了。”她确实早就大了,年幼的她可不会想到去和自己亲。宋慊不留面地转回自己房间去了,留还试图苍白无力解释的宋承娣一人在原地。房门一关上,宋慊的所有暴暗的绪暴无遗,她看着空的床心中涌起一团无名的怒火,额角青突突地着,宋承娣明明知她一个人睡觉会噩梦明明知她没有她不行,却还是那么波澜不惊地远离她。宋慊不受控制地挥手将门边的衣架推倒在地,屋劈里啪啦的声音让站在门惶惶不安的宋承娣不由得心,但又生生忍住想开门去看看的想法,直到房逐渐停息她才黯然失地离开。她这个妹妹总是喜怒无常偏激固执,什么都不跟她说,生气也是自己躲在房间里发,宋承娣在心底无声祈祷希望妹妹宋慊有朝一日也能够理解她的难。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呢,为什么总是在宋承娣面前控制不住自己呢?逐渐平复心的宋慊在不停地问自己,她总是在宋承娣面前说翻脸就翻脸,也难怪宋承娣老是把她当小孩。但如果真的现实真的可以,她宁愿在宋承娣面前一辈的小孩,可在泥泞中结果的注定比其他韧,她也是有着早就超脱于同龄人的早熟。从她第一次来月经后她就开始为自己为宋承娣为俩的家开始去算计、去顾虑,她当然知欠着一pi债的刘光不可能去医院检查,但他又顾忌着害怕着她的话,就会选择去离这很近四一路的养疗馆,而许久未开荤又是好之徒的他肯定会打上一炮。在学校,也是她故意将有学生卖y的事给班,而正义凛然的班势必会将此事告知她的警察哥哥,刘光被抓那是迟早的事。这一桩桩一件件她只有着五成把握,但好像上天永远眷顾着卑微的她,从来没有她办不成的事。通过三言两语就搅得四一路天翻地覆就为了个刘光,真是四两拨千斤,宋慊自己都想笑自己了。总是保持沉默观察四周的宋慊好像比她的那些同学邻居更了解他们自己。唯有一人,唯有一人她永远看不清猜不透——正是此时睡在隔翻来覆去难以眠的宋承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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