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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四）

    温辞第一次接到周雾的“家人”, 是在一条社会新闻上。

    新闻报，有一群富家弟夜飙车，撞了在斑线过路的行人并逃逸。这事惹起全国众怒, 度极, 连温辞都连续关注了好几天, 只当是新闻看。

    直到平安夜这天, 正好是週末，秦运约他们门玩。

    在去蓝调的路上, 一通陌生电话打过来。周雾看了，直接用车载蓝牙接听。

    “周雾，你这次真的过了，我就没见过哪个儿不接老电话的。”对面传来一中年男人疲惫沙哑的声音, “你抢的那几个单我先不跟你算账。现在你弟撞了人，事闹得很大，铺天盖地全是新闻，很难办……需要你外公面, 看能不能联系一他老人家那几个朋友。你在他那说的上话, 你……”

    “哪来的野, 也当我弟。”周雾笑了一，打断，他说的话很不客气, 嗓音却漫不经心的, 不像生气, 像陈述, “有多远多远。”

    “我——”

    “你也一样。”周雾冷淡补充。

    挂了电话, 对面还打过来。周雾把手机扔给温辞，：“温老师, 帮忙拉个黑名单。”

    温辞照。

    车恢复安静，周雾行驶了一段，发现温辞一边低看手机，一面抬看他，来来回回的。周雾笑着侧目：“看什么呢。”

    大的网友早已经把肇事人扒了来，连带着还附上了对方传闻中的爹。温辞之前没想过，现在一对比，才发现新闻裏这两位也姓周。

    温辞看着那俩人的照片，又看周雾，坦白：“在看照片。”

    周雾扫了她手机萤幕，随问：“什么想法？”

    温辞诚实：“你应该比较像你妈妈。”

    周雾笑起来，接到垃圾电话的那一心烦然无存。

    他们从蓝调离开时已经接近凌晨一。

    温辞是成型选手，酒量日渐增，到醉的边缘就不喝了。她回到家洗完澡，脑袋都还是飘忽忽的，脚步很轻，整个人都很舒服。

    走浴室的第一刻，就是去找周雾接吻。

    周雾习惯了。他把温辞抱在上，揽着她的腰，有一搭没一搭地陪她亲，亲到她不过气了，就松开，帮她嘴，跟她说事：“宝宝，元旦假期我不在江城。”

    温辞离他很近，嗯一声：“要差吗？”

    “2号是我妈忌日，要回一趟兴乡。”

    温辞抬看他。

    周雾视线懒洋洋的垂着，带鬆弛的醉意。神裏有淡淡的询问，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他就是这样，不会直接问，担心温辞不好意思拒绝，不自在。她如果没想法的话，随便应一句别的什么，他就能明白。

    温辞贴了贴他的鼻尖：“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周雾没回答，只是笑，愉悦都快从睛裏溢来。扣着她的脖颈把人来，继续和她接吻。

    -

    于是元旦假期，温辞跟着周雾去了兴乡，一座古老又安逸的城市。

    周雾的外公外婆住在半山，他妈妈的墓地也在那一片地区的墓园，从市区过去要开近两小时的车。

    周雾平时不用司机，尤其是和温辞在一起的时候。他从司机那拿了车钥匙，就让人先回去了。

    温辞刚扣上安全带，就听见咔嚓一声，回一看，是周雾举着手机在拍她。

    拍完后，他低敲字。

    温辞疑惑：“发给谁？”

    “你妈妈。”周雾懒洋洋，“跟她彙报行程呢。”

    “……？”

    温辞抻脑袋去看，居然真是她妈。

    这两个月，温辞几乎每週都会回去一趟，周雾只要在江城，都会陪她一起去，被骂也不在乎，每次吃完饭就被赶走。

    上次过去，吃完晚饭，周雾还给了崔清淑一个信封，看起来有厚度，说：“崔老师，裏面是中那会儿欠您的检讨书，您看看满不满意。”

    然后又被赶来。

    温辞愣愣：“你什么时候加上她的？”

    “一直在发送好友申请，上次了检讨书她老人家才通过。”周雾放手机，慨，“阿姨真冷啊。完全不回我消息。”

    温辞低看了一自己的手机，默默想，有时不回也是好事。

    她两天前给她妈发了消息，彙报了自己元旦的行程。崔清淑一个电话飞过来：“不准去！你去一个试试！”

    刚才飞机落地，她发消息报平安，收到回复如——

    【妈妈：还给我发消息吗？我说的话重要吗？】

    【妈妈：我真是白养你了。】

    温辞嘆一声气，刚想把手机收起来，手心蓦地又振了一——

    【妈妈：见别人家要有礼貌，带礼去，不要让别人觉得你没家教。】

    温辞愣住，过了好久才笑着回：【好的妈妈。】

    【妈妈：别叫我妈，没你这么不听话的女儿。】

    【温辞：你，妈妈】

    温母没有再回。温辞双手捧着手机，盯着远方的山傻笑，过了一会儿，又忧愁地垂眉。

    周雾瞧她：“想什么呢。”

    温辞如实回答：“担心你外公外婆不喜我。”

    周雾扑哧一声笑来，慢滕滕地去牵她的手，声音懒散，却笃定：“不可能。”

    “没人会不喜你的，温老师。”

    -

    周雾说得没错。老两看见温辞，睛都笑弯得快看不见了，尤其是他外婆，得让温辞有些难以招架，先是了一个温辞两手才能握完的大红包，然后牵住她的手，给她上一个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翡翠手镯，说是早就准备好要送给外孙媳妇儿的。

    温辞吓一，又不敢摘，怕摔了。只能在去墓园的车上，偷偷摘来给周雾。

    过去坐的是一辆商务车，他俩坐在最后面的座位。

    周雾看她两手捧着那个手镯，想笑，打算用老一：“它的价值是你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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