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1/1)
(番外二)
虽然崔清淑这么说, 温辞週末还是回了家,带着周雾。
周雾现在是说什么都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最后和温辞说好, 他只站在家门等。
但周雾得太挑了, 个的, 没多久崔清淑就接到街坊麻友的电话, 说她家门站了个大帅哥,于是崔清淑开门, 把他也放了去,一块儿骂。
骂完,两人一起被赶家门。
回到车上,两人系好安全带, 对视一,都忍不住笑起来。
“早知能去,我就带礼来了。”周雾踩油门,语气轻快, “次吧。”
“你很奇怪。”温辞莞尔, “你怎么喜挨骂。”
周雾理所当然:“不然我能上老师?”
“……”温辞心快了一, 为自己澄清,“我从来不骂学生的。”
周雾低沉沉地笑起来,越过扶手箱去牵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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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那一阵, 周雾终于不用再飞国外, 线上会议就能解决大多数问题。这段时间白天俩人就各自忙, 晚上再在家裏见面。
温辞工作日基本都在自己家, 週末就会去周雾那。
十二月的第一个週五, 周雾一如既往带狗去接温辞回自己家。去得比较早,他大发慈悲, 又带椰椰去吃腩面。这玩意儿太咸,他只允许狗吃一块,吃之前还得涮两遍。
没到饭,面馆很冷清,老闆和他们都熟了,端了面来就站在桌旁和周雾聊天:“又来接温老师啦?”
“对。”周雾看着吃得香的萨耶,随,“您这面裏放了什么,给它香成这样。”
“嘿,几十年老方,可不是开玩笑的。”老闆乐,“连温老师那小姑娘时不时都要吃两碗呢。”
“两碗?”周雾撩起,“她?”
“是啊,她上中的时候。那会儿我不是在江中堂卖粉面吗?午休的时候温老师经常过来买,有好几次她都捎两碗走,问她,她说她自己吃两碗。”
温辞那量,有时候吃一碗都撑得要命。
尘封的记忆被撬起一个角,周雾熟练地连起。
想起中有那么一段时间,学校严抓外卖,他们那帮人又不挤堂,,有时候外卖被学校保安缴了,就会到小卖随便买饼填肚,放学再去吃好的。
有次外卖又被保安没收,秦运约他去小卖买零,周雾那天没什么胃,摆摆手拒绝了。没想到去个洗手间回来,发现桌上多了一份腩面,他以为是秦运买的,吃光了,之后才知不是。那碗面也一直没人认。
吃了几次匿名粉面后,他们终于找到了偷拿外卖的新据,于是在某天中午,周雾去拿外卖之前,在自己的英语课本第一页写:【不吃面了。谢谢啊。】摊开放在课桌上。
对方果然没有再给他送过面。加起来一共就吃了三四回,过了这么多年,周雾都快忘净了。
怪不得他几个月前第一次到店裏来吃的时候,就觉得味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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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很兴吗?”
晚上睡觉前,温辞从被裏抬起脑袋,终于忍不住问。
周雾坐在床回复邮件,闻言垂眸:“怎么这么问。”
“你笑一晚上了。”温辞陈述。
周雾边的笑容愈大,他懒洋洋地嗯一声,忽然叫她:“温老师。”
“嗯?”
“和你谈恋,很像在挖宝。”宝藏似乎无穷无尽,每挖到一,都能让他到发麻。心理上的。
“……”
温辞问之前没想到是关于自己。她呆了两秒,刚想问是什么意思,手机响了一声,窦以晴发来一条语音,说她和秦运正在蓝调喝酒,问他俩要不要过去。
温辞脑袋靠在周雾侧:“要去吗?”
“不去。”周雾手掌贴着她的脸颊,手心温温的,“你这几天又喝不了酒。”
“我吗?”温辞挪了挪脑袋,抬与他对视,茫然,“为什么?”
“这几天不是你的姨妈期?”
“……”
温辞懵住。飞快地拿起手机看了一日期,还真是,最近太忙,她都过忘日了。
但是。
温辞放手机,看周雾的神更茫然了:“周雾,我没来姨妈。”
周雾一顿,沉默了几秒:“迟几天了?”
“……一周了。”
周雾把电脑扔到一边,拿起手机外卖验。
温辞也坐了起来,她本来都有困了——週五她有一整天的课,太累了。
周雾买了好几个,小塑胶袋鼓鼓。
温辞站在卫生间前发呆,见他拎着东西回来才回神。
她脸虽然还是迷茫,但声音已经冷静来:“应该不是吧?你……都有。”
虽然周雾经常说要到她怀,但安全措施都得很仔细。
“也不是百分百。”周雾说,“先测一。”
“好。”
温辞接过袋,刚准备去,脖颈被周雾揽过去。
他低,亲了亲她的鼻,再亲亲她的嘴,安似的:“别怕。”
一瞬间,温辞真的安定许多。
等待结果的时间明明只有几分钟,却很漫。
盥洗臺上摆着好多试纸,俩人并肩站着,周雾看着镜裏的他们,忽然开:“温老师。”
“嗯?来了吗?”温辞探去看。
“不是,”他揽住她的手臂,把人往自己边挪,笑,“我们好像在等考成绩。”
温辞看到镜裏的自己,真有像。她又看了一镜裏的周雾。
周雾嘴边带着笑,睛裏的绪很多,很复杂,有张,有期待,有忧虑,又有兴奋。
她很想问周雾,到底是希望有什么结果。但试纸先一步给了答案。
全都是一条杠,没怀。
温辞卸力气,靠向周雾的手臂,重重地吐一气。
又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第二条杠杀过来,周雾把东西都扔垃圾桶。顺手抬起温辞,像抱一个快递似的,把她抱回床上。
本来工作就累,刚才又吓着了,温辞现在是真的心俱疲,一到床上就躺了回去。
周雾很喜她这副模样,别人都看不见,温辞在外人面前总是很冷静面,让人觉得她好像不会累,不会,也不会生气。
“什么意思,温老师。”周雾躺到她边,曲着手肘搭在枕上,偏看她,声音懒散,“你好像松了一气啊。”
“嗯,”温辞承认,慢吞吞地说,“现在我要是怀了,那以后被赶我家的就是三个人了。”
周雾笑起来,床都跟着动。
“那你呢。”温辞侧过躺,手心垫在脸颊,看他,“你是怎么想的?”
周雾嘴角微扬,安静地与她对视。
温辞表示理解:“不说也可以的,我只是有好奇。”
“要说的。”周雾又学她讲话的句式,但语调拖着尾,慢悠悠地,不太正经,“想的有多,我在整理呢。”
“说实话,第一反应是兴,可能是男人的本能反应吧,喜的女人怀了自己的孩……但就那一瞬间。”
周雾曲着的手垂来,玩温辞的发,手指伸去,帮她,“然后就开始心烦了。我女朋友自己都还这么瘦,怎么怀孩啊。”
温辞反驳:“我最近胖了的。”
“嗯,胖的那还没我一顿晚饭重。”周雾语气淡淡,“又想,你也才上了一年多的班,还没怎么稳定,就要生孩,不合适吧。就算你不想生,了,也影响。”
“想,前段时间我不是各地飞么,偶尔困了,会支烟……会不会影响孩。”
“想,本来就有条狗在跟我抢人了,再来个孩,我完了。”
周雾说得很慢,很眠,温辞一边觉得困,一边想笑。
周雾戳她脸,很正经:“别笑。要不是你先亲的我才见的狗,我都要怀疑你是为了狗才和我谈的。”
温辞忍不住了,靠过去笑着亲他:“我不是。”
周雾顺势把人搂着:“那些都是最开始的想法,就几秒,想了这么多,后来就只想着一件事了。”
“什么?”
“真怀了怎么办。”周雾说,“我都还没跟你求婚。”
“……”
“以上,就是我的全想法。”周雾说,“彙报完毕,温老师。”
“周雾。”
“嗯?”
“能/吗?”
周雾失笑,猝不及防,又确实是温辞的风格:“……不是说今天很累吗?”
“真的很累。”温辞抬,鼻贴着他的,请求,“所以就面对面来一好不好?”
周雾有时真觉得自己会被温辞钓死。
他脱了上衣,托起和她接吻。亲了一阵,刚状态,温辞突然把他推开。
温辞捧着他的脸,讷讷:“……对不起。”
周雾:“?”
“那个,来了,我觉到了。”
“?”
“姨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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