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灰姑娘(1/1)

    “司大少,我拜托你对我的摇钱树客气。”陈苛昱调了两杯伏特加,递一杯给司崇羽,语气半认真半玩笑,称许艺琳是他的摇钱树,这两年给他赚了不少零钱,最主要她家里这几年势也猛,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保不准以后有合作机会,大家和和气气赚大钱,何乐而不为?陈苛昱遗传了他爹那个商脑的每一件事都是在给自己未来铺路,他这人吧说,在圈里吃得开,走到哪儿都混得风生起,可偏偏容易在女人上犯蠢,大把大把钞票去,到来还被姑娘渣,落得这场也不天抱着酒瓶痛哭隔天又继续闭着找真。“你的摇钱树关我什么事,赚了钱也不见你给我分红。”司崇羽接过酒杯跟他碰,冰块撞得叮当响,话说得散漫又刁钻,横竖就是一个油盐不唯我独尊。陈苛昱脑转得飞快,从这话里嚼味来,猛地往桌一拍,“今年你生日兄弟我送你份大礼怎么样?”司崇羽听笑了,打火机在手上玩着,盖咔哒咔哒响。“至于吗,许艺琳是给你款还是她救过你命?”许艺琳没给陈苛昱钱也没救过他命,可这姑娘烦啊,烦得不要不要的,隔三差五打电话来问司崇羽,偶尔在局上碰到更不得了,缠着他不停问东问西,张都是司崇羽,搞得他都快对这个名字应激了,听到就想吐。他还不能表现来,一来要顾着女孩儿面,二来他爸最近有意向跟许家合作,有层潜在合作关系在那儿,不好把人得罪了。“总之兄弟把话放这了,我又不是要你献,只是让你给姑娘留,别跟黑面神似的不近人。”正聊着,许艺琳回来了,陈苛昱在司崇羽肩上沉沉一拍,颇有“老父亲托付女儿”的既视稽又荒谬。“你一个人?我宝呢?”“司,没酒了。”陈苛昱问许艺琳他宝去哪儿了,金发扯着嗓跟司崇羽说没酒了,一桌人叽叽哇哇闹得很。司崇羽推开椅,手放兜里随意回了句英文,说去楼上拿。从闹的一楼走到安静的二楼,暗寂光影,地面映一个细影。她站立画前,静视着,脸上没有多余表。淡漠,冷静,全然不似依偎在陈苛昱怀里的温驯模样。在看什么呢,她。司崇羽不动声,静看她三秒,轻飘飘吐字:“好看吗?”咚——古董钟表整打响,钟声沉厚又庄严,预示着某个特别时刻的到来,就像法消失,公主变回灰姑娘的那一刻。然而祝菁宜没有玻璃鞋。她在绵回音中侧望去,司崇羽站在暗光里,像那个矜冷持的恶毒继母,戏谑地笑看他的灰姑娘玩把戏。

    菁宜直起,在慌的心中找回平稳:“好看。”她如实回答。“你很有光,这位画家上个月过世,这是他最后一幅绝品。”瞎扯呢?画家过世跟她光有关系。祝菁宜在心嘀咕,司崇羽响墙上的开关,天板的照明灯陆续亮起,他朝吧台走,在酒柜前慢挑细选。祝菁宜想离开,步刚迈半步,听他轻巧落声:“来二楼什么?”“耳钉不见了,我上来找找。”菁宜对答如,她一早料到可能现这况,在和许艺琳告别后偷偷在角落摘掉一边耳钉,在一楼遍寻无果后,顺理成章上了二楼。司崇羽从酒架一瓶白兰地,看年份时,抛第二个问题:“找东西不开灯?”“钻石的,光线亮更不好找。”她像一个被老师查功课的学生,站得笔直,后背受冷风着,却生生理意。人在张的时候智力果然会降,祝菁宜突然反应过来其实完全可以抬脚走人的啊,嘛傻呆呆站在这里任他拷问。“没事的话,我先…”嘭一声响,木脱离瓶,指在玻璃杯沿敲轻响,拦住她的脚步。澄黄杯底,倒三分之一他将杯往前推一寸,额朝她微微一斜,“喝?”指针滴滴答答走。祝菁宜抚手臂,大脑意识到这是局促的表现,立即放。她缓步上前两步,指尖摸到杯托时,司崇羽住杯底。她抬眸。司崇羽目光带着钩,审视这张漂亮脸,透过清亮的瞳看她隐藏在的东西。祝菁宜稳稳对着他的视线,瞳仁小幅度晃动。余光里,她看他指腹轻。司崇羽松开酒杯,轻悠悠落字。“别太贪心,酒跟钱一样,越多越容易引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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