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躲猫猫（五）(2/2)

    “这么自信？”“契是你结的，只要不害活人掩，盟无法手间的契。”金三放手机，嘴角隐约带着笑“人是我找的，可是我寿未尽，鬼差可不了间的人。”“你就没想过死后会被清算？”沉抟对此很是清楚，“地府那本修行者的帐记得分明。”“生前哪后事，再说，这不是还有你么？”金三眯起睛，笑得像只狐狸，“到时候我们就一对亡命鸳鸯……鬼。”沉抟却说：“鬼有什么好？若你转世，我们还能继续像这样过去。”“你也说了，那本册记得分明，我怎么逃得过？”沉抟思忖了片刻，说：“若是能换命呢？”“换命？谁的命？”金三问。沉抟想起那个人的命，那可真是世世代代都富贵平安的好命。“黎锦秀。”金三从未有这样的想法，他皱起眉思索着：“与其说换命，不如说是易魂，让天地以为我是黎锦秀，还要骗过地府众神的审判，这可比一般的移接木难。”“不过，可以研究一。”金三笑眯眯地亲了沉抟一。急诊室的综合病房里，黎锦秀睡得并不安稳。周围稍微有些动静都会惊醒他，尤其是护士来更换输血袋的时候。他能听到护士和那位大人小声地谈。那位大人明明用的是司徒建兰的音，说话的方式却明显不同于司徒建兰，他的起伏顿挫更冷，话语也更简短，完全没有司徒建兰那天然的活络和。醒的次数太多，黎锦秀彻底没了睡意，便试着与那位大人聊天。“您工作不忙吗？”伊青：“还好。”实际上他现在还在听着于有田的汇报，也算是在加班，黎锦秀又问：“您从事的是文职还是武职？”上次于有田说过，官有不同的分类。“我这个位置，无所谓文武。”伊青。“文武双修？”“差不多。”黎锦秀缓慢地思考，地府里鬼差是武职，判官是文职，文武双修是……“阎王爷？”伊青摇，面的白布轻轻飘：“不是。”黎锦秀松了一气。如果伊青真的是阎王，他反倒有受若惊，他何德何能能让阎王给他守夜。可伊青也没有解释自己到底是什么神职了，黎锦秀只好转而问起其他问题，他慢吞吞地说：“大人，我听人说，人死后很少会立刻投胎……”“那是老黄历。”伊青像是知他想要问什么，立刻打断了他的话，“现在的程很快。”黎锦秀勾了勾嘴角，眸却暗淡了来：“是吗？您没有骗我吗？”他第一次见到阿完的时候，阿完曾经告诉他，凡人死后，很少会立刻投胎，经过司审判后，有人会被发往各个炼狱、地狱，有人会驻留枉死城，有人会上天或留在地府，还有人会在奈何桥边等一等——等等他的牵挂之人。黎锦秀不可避免地起了执念，或许尹莘还在地府等他，等他去找他。从此他也有了一丝希望。可现在看来这一丝微薄的希望大约也是妄想。伊青沉默了，像是在思考自己是否有骗过黎锦秀，黎锦秀却眨了眨睛，费劲地带上笑，轻松地说：“您当然不会骗我，我知。”一个小小的凡人有什么可骗的？“几了，大人？兰哥还没回来么？”黎锦秀转而问。伊青终于说话了：“凌晨四五十七。快回来了。”“我要走了。”黎锦秀失望的神，他飞速地看了伊青一，问：“我以后还能再见到您吗？”“或许。”“那……”黎锦秀有些张，垂了睛，他的声音也变得更加喑哑轻柔，“我能知您的名字吗？”“伊青。”听到他的回答，黎锦秀松了一气，可抬起时，那位大人已经不在了。阿完让他不要问这个问题，他知，他不该问，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或许就是打开潘多拉盒的钥匙。但是前这位大人或许是他唯一能接的地府官了，黎锦秀无法放弃探寻那个地方的机会。“……伊青。”黎锦秀闭上睛，试图让自己重新睡过去。司徒建兰在急诊室理好伤后，带着两个甩不开的小尾一瘸一拐地走向黎锦秀所在的综合病房。“你们不要跟着我了。”他压低声音，“我说了，我是在事主边发现了那个什么，我现在还要回去陪事主，你们再跟着我，我要报警了。”“你不契，不代它的来历，我们不会离开。”那士说。司徒建兰很无语：“我也想要给你们，可是你们拿不走啊！”他也不想把那破玩意留在边，但于有田暗中告诉他，让他顺其自然，也让他不要提起遇见了差的事。“而且，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司徒建兰问。那士直截了当地报了家门：“灵霄正派，张无有。”那女生也：“五青山，苏棠。我们都是盟的人。”“原来是盟的友。”司徒建兰稍微礼貌了些，“九龙山，司徒建兰，号得幽。”张无有问：“你与孟得善一个字辈，同门？”司徒建兰：“是的。”孟得善就是阿完的大名。此时已经到了病房门，司徒建兰又说：“两位师兄，请回吧，我真的要去陪事主了，我事主病了，离不了人。”张无有与苏棠对视了一，最后苏棠说：“我们陪你一起。”契不到手，他们不会走。司徒建兰无奈：“行吧，那请你们小声一。”他们了综合病房，司徒建兰又找了给张无有和苏棠两张椅，最后，三人整整齐齐地、安安静静地坐在黎锦秀的病床边定。那场面多少有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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