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话少不代表就会杀妻证dao(1/1)

    无？自从离了桃山，铃灵一路上听岳峥与游念霜说了不少世间见闻，但确实从未谈及以无之人。只不过，九歌崖几千年间积累的藏书实在是不计其数，铃灵因结丹之后困于境界，闲着没事，杂七杂八的书看了不少，要不然，当初也不会一便识破游念霜所中的奇毒，蚀月幽昙。然而，她对无的所有了解，却都是来自话本中的故事。“无不是早就失传了吗？”铃灵一脸诧异，若这话不是自游念霜之，她必定会以为是二师兄在逗她了。“修无之人虽万中无一，但也并未彻底失传，只是极少数人能在此上有所成就罢了。天渺宗离恨天的那位炼虚境老，便是修的无，也是常归的师父。”飞驳摇着扇，难得正经地回答了铃灵的疑问，随即又眯睇着铃灵，戏谑地问：“世人难免向往神秘，雾里看、中窥月……饶是修之人也难以免俗，还真让那么些个‘无有’的艳闻韵事风靡一时。铃师妹，你这副意外的模样，莫非也是听说了那些‘风佳话’，先为主了罢？”“风佳话？那又是什么？”铃灵愈发好奇，她在话本中也只读过一些诸如“杀妻证”之类的剧，故事看似说得气回，实则愤世嫉俗，不得很。至于飞驳说的这番“风佳话”，那更是闻所未闻。飞驳刚要开，却被游念霜平静的声音打断了：“师兄，她连常归都不识得，又怎会知晓那位老之事。”“师弟言之有理，我竟是忘了。”飞驳哑然失笑，只得把借人话本的话题又延后了些。他这边摇着不表，倒是把铃灵的胃吊得足足的，她转又去问岳峥，他却也是一无所知。铃灵无奈，只好又把话题绕回了那枯木客。“我听说修无的都是些冷心冷面之人，但那个人看上去好似并非如此。”铃灵小心翼翼地瞄了瞄天渺宗的席位，见常归笑着与苏诩之在说些什么，没两句便让后者敛起气哼哼的表，眉宇也舒展开来，满是亲近之意。她又看了看一旁面无表的游念霜，促狭地笑：“要我看，阿念整天冷冰冰的，比起剑修，反倒更像是修无的哎。”她这话一，游念霜这边倒是绷起了脸，飞驳也摇着扇叹着气，不知是在愁些什么。“我之前也问过师父来着，他老人家说了，无之，非必冷酷之貌，亦非绝之态，乃在于心之无，意之无求。”岳峥皱着眉，努力回想着师父当时的教诲，只是桃山翁这席话对他来说有些过于晦涩了，连他听得也是一知半解，想必小师妹更是如此。于是他又连忙总结：“我猜啊，师父的意思就是说，不是每个修无的都要像个大冰坨一样。”游念霜忍不住看了九歌崖的那对师兄妹一，心中复杂难言：大冰坨……不会说的是自己吧？“我记得那常归本来的确只是名寻常剑修，要是在咱们衍星，怕是连外门弟都不了。”飞驳一贯最是聊这些听途说的传闻，此时也顾不得师弟难看的脸，用扇面遮着嘴角，叨叨地一通讲解：“后来也不知是得了什么机缘，被离恨天的那位收唯一的徒弟，转修了无之后竟一步登天，横空世，成了天渺宗的弟之首——此般奇遇，连话本都不敢这么写。”岳峥也在一旁连连，夸赞：“是啊，世人都说枯木客是千年难遇的修无的天才，厉害着呢！”“无一怎么才算是天才？要如何切磋？难上了擂台，就比谁更无吗？”铃灵又回忆了一看过的那两叁卷话本，似乎还真没怎么细写，比起斗法，更多的反而是先以冷言冷语伤人于无形，最后才一剑斩，拂衣远去，再遗世独立地飞升上界。“无则刚，无求则胜。”游念霜淡淡声，短短八个字却言简意，铃灵只觉心有所，当即闭目定，静心参悟了半晌，果真让她到了一角玄之又玄的零光片羽。她睁开双，一脸钦佩地看着神自若的游念霜，由衷：“阿念怎么什么都懂，这一次你一定能赢他！”闻言，游念霜却垂眸不语，飞驳也只是无奈地瞥了她一，一言不发。总算是还有岳峥在，他挠了挠，疑惑地问：“小师妹不知吗？上届魁首可不能参加一届的折桂宴，枯木客他应该只是来看个闹，哦，可能晚些时候还得带个队？”“哎？他不上吗？那阿念岂不是只能一直当天第二了？”

    游念霜自是清楚少女的这番话毫无恶意，只是为自己到可惜罢了，但仍是如鲠在，憋得有些难受。旁边的飞驳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虽未开，安之意也是不言而喻。看样，不仅阿念拿不回他的第一，自己这次也没机会看到那个修无的人手了。铃灵有些惆怅地叹了气，忍不住又往隔得不远的天渺宗望了望，却见众人都站了起来，对着半空指指。她便也跟着抬一看，只见天边一行白鹤破云而，伴着清越的鹤唳声，眨间就飞至近，在空中盘旋几圈后，缓缓落于台之上。这时，铃灵才注意到，白鹤上竟还坐了人。一群着天缥袍的修者便从白鹤之上飘然而，自行站于一，领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手持一柄漆黑的乌木药杖，面容平和，但又隐隐透着几分慈悲。“啊，是生殿的人到了。”没等铃灵发问，岳峥便提前解答了她的疑问。生殿，这个名字她倒是有些印象，之前为游念霜治时好似便听他提过。铃灵看向游念霜，努了努，他果然轻轻颔首，开：“那位便是南烛老。”飞驳侧过，小声地又为她补充：“这几百年间的折桂宴，都是由生殿的医修来主持，他们既不参加斗法，也没人敢得罪，最是适合这些门面功夫。”话语间，南烛老已经登上了中间那块大的古拙石台，也不见有何动作，只是微微地招了招手，四周的气息便为之一凝，一瞬，整片台就被一庞大的灵力稳稳托起，缓慢上升，直至浮于半空之中。“要开始了！”台之爆发一声呼，不一会儿便在人群中此起彼伏，众人皆是翘首以待，静待开场。南烛老握着手中的药杖，轻轻往石台上一，铃灵耳边便好似听到了一声悠远的钟鸣回在天地之中，四喧嚣顷刻消散，只留一片庄严而肃穆的静寂。“桂香盈席，宴启在即，刀剑锋，切记仁心。望诸君各展所，折桂而归。”老人的声音并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到了广袤的折桂台上的每一。说完，他就缓步了石台，走向候在旁边的生殿众人，领着弟们朝四周其他的宗门略施一礼，一行天缥的影便又乘上白鹤，飘然而去。“刀剑无，哪能真的到即止？今年的生殿，怕是也闲不来了。”飞驳摇了摇扇，语中难得真诚地带了几分同之意。原来如此，这铃灵终于也闹明白了。她之前就纳闷为何明明是十大宗门，这台之上却只有九席位，看来生殿的位置不在这里，属于他们的战场应是另有其。伴着生殿众医修离去时的鹤唳之声，空中忽而又划过了数千颜不一的光，飞云掣电，从天而降，仅是台上便落了百有余。只见铃灵旁的叁人，每人面前都浮着一玉符，其上刻着一个数字。岳峥动作最是利索，他将玉符抓在手中，又飞快地探看了看另外两人的玉符，立刻面惋惜地说：“嗐，看来初试是遇不到两位兄弟了。”“真要与我对上，岂非胜之不武？对我来说倒是天大的好事，岳兄，看来唯有‘运’这一，我才能扳回一城。”飞驳笑眯眯地接玉符，随又是一轻飘飘的帽。游念霜也探手摘了玉符，回望向铃灵，微微一笑，轻声：“必取首功。”说完，叁人便先后化作光，飞向了各自的擂台。折桂之宴，是以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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