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1/1)
这样一排除,就只可能是周容恙。只不过那时候的他看着文质彬彬,教人产生不了一丝怀疑。
可如今才知,他竟然敢、竟然能、竟然会——
对杨徵舟这惨无人的死手!
如此,便要重新看待了。
那段记忆里的周容恙,其实是尾随他们梦境的、现实的他,而并非记忆里留存的、多年前的他。他引诱真明姝将其化为恶妖,控制了梦里的角,还装的互帮互助,给柳闲一行人留了好印象。
而他真实的目的是——?
“上仙的话,容恙不明白。”
“杀人炼,养血蛊药,公也不明白?”
“啊。”
周容恙本来呆呆杵着,此时却像如实重负了一般,舒了气,眉里都是舒展的笑意。
“原来您都知了。”
既然已经撕破脸,周容恙也懒得勾了,他直视着这位上仙反问:“那又如何?上仙要怪罪于我吗?”
周容恙已经撑不住平淡的表,底闪过郁的癫狂,他地扬声:“上仙,那地方很吓人吧?我可是看到,您和谢玉折发现它的时候,表难看得很啊。”
柳闲并未因他的质问而起波澜,他扯了扯嘴角:“你的境我同受,你的行为我理解不了。”
“同受?”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周容恙面目狰狞地冷笑了一声:“我生来就有残缺,努力修炼了数十年才有了今日的地位境界,中间不知吃了多少苦!上仙从个凡人一飞登天,在上那么多年,养尊优、万人俯拜,拿什么和我同受?”
柳闲无奈地瘪了瘪嘴。
他了自己的指节,轻声:“我拿我的睛、我的经脉、我的修为、我在山的一百零七年和你同受,满意了吗?这代价,应该能和你的相比了吧。”
周容恙冷哼一声,笑得恻恻地:“你占了那么久的位,迟早被人拉来。”
然后他手里了不知是什么药剂,周的束缚竟然慢慢松动了,有墨绿的蒸汽从他上弥散来,想要溢满整间室。
柳闲迅速反应过来,封闭了他周围的空间,周容恙面目猩红,抵着的地面上。
他忍着剧痛,受柳闲拎着剑,冰凉的剑尖轻而缓,却带着烈的杀气从他的脊梁骨划过。
他说:“我还以为上仙老了。没想到您还是三言说不过就动手,压得我们小辈不过气啊。”
柳闲笑着回答他:“是啊,我是个不讲理的疯,最怕别人毒。一觉到有人要毒死我了,我就会反击。”
柳闲上磅礴的剑意让他的血都凝固了,前模糊至渗血,周遭一片寂静,周容恙听到他慢条斯理地陈述:“既然你要提份地位,那我便和你论一论。
“周家公,三百年前你祖宗活着的时候,都得在我面前乖乖跪着,连都不敢抬。”
寒气透骨的剑往衣料里刺了三分,受着周容恙不自觉的抖动,柳闲疑惑地弯腰,看着周容恙的睛问:“可为什么,你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铮”地一声剑冷光闪过,周容恙被割了一片肤,吓得直接钉在了地上!柳闲笑眯眯地坐直了,看着周容恙清隽的一白衣上的血,像是朵朵被印在地上的观赏卉。
等到周容恙习惯了这恐惧之后,柳闲慢悠悠地用剑在地上一柄一柄,沿着周容恙的边钉他的形状,动作极慢极温柔,如同凌迟一般一寸寸折磨着周容恙的心神。只要他扛不住了稍微挪动一,带着仙气的剑就会穿透他的肤。
柳闲一边动作一边问:“你筹备了这么多,无非是想坐上我这个位置。太多人想了,但没有到,所以我更希望你能成功。”
“但你自以为自己挣扎多年、蛰伏多年、隐忍多年、得不到回报多年、以为全世界都恨你欠你多年,却篡了多年的周在颐的位,了真心待你的杨徵舟的血,得至真家兄妹去死,活人药死人化妖,这般所作所为就连自诩没德的我都不来。而你好意思说自己心如死灰、被无奈?”
柳闲拎着剑在周容恙的手臂上丈量度,他说:“解药在哪儿呢?”
周容恙不答,柳闲也早有预料。
他把剑留在原地,走迷岛,声音从远方缥缈而来:“周小公,即使您术法明,也别白费力气了。除非解药,否则你不来。”
回到云时,谢玉折执了一卷书坐在小溪边,见他回来便合上了书,微笑着问:“师尊此行可还顺利?”
柳闲一化八爪鱼,气似的趴在桌上,低落:“不顺利。”
谢玉折坐到他旁,为他倒了一杯刚好的茶,问:“药宗主说什么了?”
柳闲无所谓地扬了扬手,他说:“他说我是个横行霸的衣冠禽兽,还不给我解药。”
“没有解药,杨徵舟的命就受着他的掣肘。”他推开了谢玉折递来的茶,回看着仍在昏睡的杨徵舟,叹了气。
他的医术浅薄,血蛊更是药宗嫡派的不传之秘,从前看到杨徵舟冷不分的时候,问他是怎么回事,杨徵舟只说是“为了风度”或是“小病”,总是不让究,他以为杨徵舟有自己的想法,谁知原来会是这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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