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4/5)
德妃被逗得开怀,了盛茵额:“待会儿给你多上碟甜冰糖肘,好堵住你这张巧嘴!”
盛茵睛一亮,连连:“母妃真是疼我,知我素吃这菜!只是不知陈吃不吃得惯这个,母妃不若多赏我八宝鸭,我与都吃!”
德妃这才注意到维持着行礼姿势的陈檀溪,轻笑:“你便是镇国将军家的女儿?模样落得真是标志。本一时只顾和朝说话,倒是疏忽了你,快些起罢,到我边来让我仔细瞧瞧。”
陈檀溪乖顺上前,微微低着,任凭德妃打量。
德妃瞧了好一会儿,拍手笑:“这丫生的真是好模样,段脸都是一等一的,真叫人羡慕!”
陈檀溪抬飞快地看了一德妃,故作羞涩:“娘娘过誉了。若论样貌,娘娘华容天就,气度非凡,若不是怕冒犯娘娘,臣女都要移不开了。”
盛茵也在旁边接腔,一副气鼓鼓的不满样:“难茵儿今日不好看吗?母妃怎么单夸陈不夸我?”
德妃笑了两声,拍拍盛茵的手:“我的茵儿自然是好看极了,哪里还用得着母妃夸?”
随即又转向陈檀溪,颇有些意味:“陈小不仅生的容月貌,还是个伶俐乖巧的孩。陛选你茵茵伴读真是再好不过,也让茵茵多学学你的沉稳。”
陈檀溪只把低得更,连不敢当。
盛茵见德妃不再开,便扯着她胳膊向德妃告退,走到自己座位坐好,百无聊赖地等待宴席开场。
虽未有明确证据,陈檀溪却已隐隐觉得德妃似有些针对自己,一时只觉坐立不安,生怕惹什么事来。
好在此时门外一声传报,原是贵妃娘娘和良妃娘娘到了。
这位贵妃娘娘并不如陈檀溪想象中那般金堆玉砌,只着一蓝绣梅裙衫,一碧玉簪简单挽了个发髻,余如瀑发披在后,素雪般清隽动人的容颜便愈发显得清冷不近烟火。后面跟着的良妃因着常年病着,脸有些脂粉掩不住的憔悴,盘发镶金钗,姜黄华服嵌珠鞋,打扮上倒是与德妃相近。
德妃笑意盈盈地同这两位娘娘分别说了话,又请各位了座,便拍手示意宴席可以开始了。
丝竹舞乐,香浮动,一时闹非凡。
陈檀溪心不在焉地用了几筷饭菜,听着众人打机锋,觉得实在无趣憋闷至极。
边盛茵浑然不觉,自顾自地抱着肘啃,半天一抬,见陈檀溪不动筷,
诧异问:“陈你怎么了,是这些菜不合胃么?”
陈檀溪摇,寻借:“许是昨晚梦魇,今日总觉得昏,这会儿竟有些疼痛起来。”
盛茵顿时担忧起来,把肘一扔:“疼?是不是难受得?陈,我带你回寻太医吧!”
“多谢公主关,”陈檀溪当然不能寻太医揭了自己的谎,轻笑着安抚,“但还是不必了。我这痛是老病了,房里备了常吃的药,用些睡一觉便好。况且待会儿公主还要为德妃娘娘献礼,实在不好离席。”
盛茵为难地咬了会儿筷,低声:“那且先回房喝药歇着,宴席结束了我就回去看。”
陈檀溪舒气,压心中窃喜:“我为娘娘备的礼还拜托公主转了。”
盛茵连连答应,于是陈檀溪便提着裙摆悄然从侧门溜宴席,也不回地向公主寝殿而去。
然而寂寂夜中的仿佛突然变得错综复杂,凭着那月光和记忆走了约两刻钟后,陈檀溪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迷路了。
墙有鸦扑腾而过,鸣声甚是瘆人。夜里的风也的格外冷,陈檀溪抱胳膊,仔细打量附近环境。
此应是偏僻,脚石砖爬满青苔杂草,两侧红墙斑斑驳驳,没有值守侍卫,也没有任何灯光,四寂然,连呼声都清晰可闻。
陈檀溪试着声喊了喊,无人应答。想着返回已是寻不到来路,于是索着又向前走了一段路,却看见左前方一座殿隐隐透光亮。
陈檀溪大喜过望,同时心里也不免忐忑,不知这间殿的主人是谁,冒然而会不会犯了忌讳。
思虑间脚步已停在殿门外,里确是燃着烛火,然而却殿门闭安静非常,似乎无人。
陈檀溪抬没寻到牌匾,大着胆叩了叩门:“有人吗?有人吗?”
没听到有应声,陈檀溪试探着推了门,吱呀一声居然开了条,原是没上锁。
将门再推开些,是一座山锦绣屏风,里盈着昏黄的光线,绰绰约约似乎有一团黑影。
陈檀溪正开再唤一声,自旁突地伸一只手来猛地将她扯殿中,随即门嘭地关上了,惊慌似撞谁人的怀抱,有温的气息扑拂而来,夹着重的酒气。
好不容易站稳,陈檀溪僵地看向对面抓着她衣袖的男人——一朱红云纹金袍松松垮垮,如墨发略微凌地散着,剑眉低敛,黑眸沉沉,薄和脸一起泛着气的红,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
陈檀溪心中揣测着这人的份,试探开:“大人?”
男人沉默着,却是将她的衣袖松开了,还没等松一气,男人的手抚上她的脸庞,微微用力地抬起她的,手指挲着她的眉,神很是认真。
陈檀溪反应过来,捉住男人无礼的手,微皱起眉:“大人这是甚?”
男人看着她抓着自己的手,轻笑声:“梓童,这么久不见,要装作认不朕吗?”
陈檀溪心一,再次仔细打量男人衣着:“……皇帝陛?”
男人挑眉:“梓童,为何这般疏远,唤朕阿谨。”
陈檀溪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怎么会在这偏远的殿遇见当今圣上盛燕冶?圣上边无一侍卫随从,喝醉酒后还把自己错认成了什么“桐”?难是哪位娘娘的闺名?
陈檀溪努力稳住呼,尽量平静:“陛,几位娘娘此时都在太池宴席,臣女半途离席不慎迷路至此,不知您在,无意闯打扰,还望陛恕罪。”
盛燕冶眉微蹙:“梓童,你当真不认得朕了?莫不是还在生朕的气?”
陈檀溪摇摇:“陛兴许是认错——啊!”
惊呼一声,陈檀溪被他纳怀抱,男人的躯贴着她的,浑浊的酒气贯鼻,她意识想推开,却被死死圈住动弹不得。
“朕不可能认错!”盛燕冶嗓音嘶哑,“朕等了你六年,日日描摹你的模样,与旁人一丝一毫的不同朕都知晓,怎会认错?”
陈檀溪挣扎:“陛,臣女是镇国将军的女儿,您醉了,臣女——”
“梓童,不要让朕生气。”盛燕冶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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