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3/8)

    陈檀溪气鼓鼓地拉个凳坐了,瞪着看他。

    陈渊目光瞥向门外:“外面走了的那人是谁?”

    “孟义,安亲王的侍从。是安亲王带我。”

    陈渊收回目光,看着她上属于男的外袍,眸暗了暗,却笑:“安亲王倒是个。”

    安亲王盛燕予,与当今圣上盛燕冶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因是先皇最小的皇,又兼有太和皇后生母,份金贵无比,说是在众人中泡大的也不为过。

    当今与安亲王兄弟,自继位后,各金银珠宝的赏赐不必说,在朝堂上更是格外看重,大小事都要与安亲王商议一番,叫谁也不敢看轻这位年轻的小王爷。

    陈渊与安亲王没什么集,但也听闻过此人办事的雷霆手段,决计不是个好惹的主。早先陈檀溪恋慕安亲王的事他也知晓,虽然如今看来已叫那景乐衍横一脚,但安亲王此番无端,不知抱的是什么心思,也要多多提防。

    一阵疼,陈渊眉心,开了:“传言不假,我确实被罚了,上贬职的旨意就会达。”

    陈檀溪不吭声,继续瞪着他。

    陈渊便笑了,伸手摸摸她的:“贬我去赣州刺史,圣上的意思。”

    陈檀溪琢磨他话中透的信息,气,心里也不气了,嗔怪:“兄这是无所谓,倒害我淋了个透。”

    陈渊掀起被褥,了床:“来吧,我叫人去煮姜汤。”

    陈檀溪才不和他客气,迅速脱了鞋钻去,问:“不回府吗?”

    “不到时辰,”陈渊摇摇,“还得着呢。”

    陈檀溪扑哧一笑:“等回去了我炖汤好好给哥哥补补。”

    陈渊丝毫不恼,只挑眉笑:“那我便等着了。”

    这厢气氛松快愉悦,泰和殿却是大不相同。

    盛燕予听完自己兄的计划,轻轻皱起眉:“会不会有些之过急?”

    盛燕冶端坐位,朱笔正在奏折上勾画,有些漫不经心的模样:“已经拖了够久了。不除了这块沉疴,朕心难安。”

    “……臣弟知。”

    “朕知你在担忧什么,”盛燕冶搁了笔,抬看来,“若他真的是非不分,再亲近又有何用呢?”

    盛燕予眸光微动,低叹一声:“皇兄说的是。”

    议完正事,盛燕冶才一二笑意:“听周全说你将那陈小了?”

    “是,”盛燕予拱手,“未向皇兄禀告,还望恕罪。”

    盛燕冶低低笑了两声:“你有什么罪?阿行,你也不小了,若是看上哪家的贵女,皇兄会为你主。”

    盛燕予无奈:“皇兄,莫打趣我了。”

    “好好好,不逗你了,”盛燕冶站起,抓过椅背上挂的披风扔过去,“这会儿外雨小,朕就不多留你了,回府歇着罢。”

    盛燕予稳稳接了披风,行礼:“臣弟告退。”

    “去吧。”盛燕冶笑着,“路上小心。”

    昭平十三年,陈渊涉江南贪墨案,罢黜其右相官职,贬为赣州刺史。同年宣和帝令废除左右相制度,集权为宰相统领,并命原左相窦晓为宰相,自此朝堂形势剧变。

    自从中回来已有两三日,因着陈渊被贬,往日人来人往的陈府清静不少。陈檀溪在书院那边告了假,陪“风寒重病”的陈渊在家休养,到也乐得清闲。

    虽然在外人中陈府岌岌可危,景乐衍却是丝毫不避讳,日日都上门拜访。

    那日他早早便起了床,在库房里挑拣好一番,兴致冲冲地带着礼到陈府敲门,却只见到了折回府取伞的车夫刘叔。

    等他骑着快冒雨赶到,陈檀溪已,手里的伞到底没派上用场,直让人懊恼。

    不过好在陈檀溪并没有生病,叫陈渊和景乐衍都齐齐松了气。

    陈渊当时本是心里窝着气,谁知陈檀溪为了他竟冒雨求见,心顿时了一半,却又难以给自己台阶,只得故意晾了晾这不乖的妹妹,装作不在意她淋完雨的可怜样

    事后陈渊冷静来又觉得过分,担心陈檀溪生病,便假借自己风寒的由寻了许多医师来给她把脉,开了厚厚一沓方,煮的药汤又又黑,看着便骇人,陈檀溪喝完就吐,神比病了还虚弱。

    午后,湘竹阁里,陈渊端坐书桌前看着文书,陈檀溪在旁边贵妃榻上懒懒倚着靠枕,昏昏睡的模样。

    窗外一两声鸟鸣,陈檀溪突然一个激灵坐直起来:“几时了?”

    陈渊抬看了滴漏:“申时一刻,怎么?”

    “有事要府一趟,”陈檀溪整了整压皱的衣摆,“待会儿便回来。”

    “嗯,让江闲跟着,注意安全。”陈渊端起茶盏轻呷了,面上没有什么表

    陈檀溪应了声,便径直门去了。

    拘在府里好几日,猛然见到外的景象,竟觉得心格外松快,更不必说还有个笑盈盈的俊公捧着吃候在前面。

    景乐衍在茶摊已等了有一会儿,见到陈檀溪就是睛一亮,腾地站起来,又莫名觉得局促,扭半天,将手里吃:“小溪,尝尝这冰翠饴。”

    陈檀溪却不接,从怀里掏,踮脚为这人额上的薄汗:“排那么久的队也不知么?”

    “不,”景乐衍笑,“还没夏呢。”

    陈檀溪佯怒般瞪了他一,惹得景乐衍哈哈直笑,又顺势牵住她的手:“走吧,去湖上玩。”

    陈檀溪,两人便一齐登上景家的车,往澄心湖去了。

    这厢陈渊听了手人的汇报,轻轻将手中书搁,冷声问:“江闲没跟着?”

    “回主的话,未曾。”

    “嗯,你去罢。”

    书房重新只剩陈渊一人,他兀自笑了两声,喃喃:“真是大了啊……”

    已经不会乖乖听话的妹妹,还真是令人不甚愉快。

    天微黑时陈檀溪才回了府,本想悄悄溜自己院,谁知一院门便看到陈渊坐在院中悠悠喝着茶,旁边还有一个垂首而立的江闲。

    “哥哥……”陈檀溪心虚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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