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1/8)

    车行到陈府门已过了亥时三刻。

    景乐衍抱着陈檀溪小心地了车,一抬便看见门前直直地杵着个人——玉立风度翩翩,一张俊脸黑沉如,正是陈檀溪唯一的兄陈渊,陈檀临。

    景乐衍不免讪讪:“檀临兄。”

    陈渊不笑:“若不知是与景小侯爷有约,我还要以为家妹被哪里的拍拐走了。”

    景乐衍能屈能伸,也不在意他的嘲讽:“是我不好,拉着小溪玩了许久,误了她回来的时间。”

    陈渊不想与这人多说,上前从他怀里接过陈檀溪,冷冷:“我朝虽然民风开放,但女儿家声誉到底重要。小侯爷以后记着些时辰,也记着莫要随便这般与家妹亲近,免得让人误会什么。”

    景乐衍哪里说得过这位,只连连认错,最终千万般不舍地登车离开了。

    这厢陈渊抱着陈檀溪径直回了溪苑。

    卧房里了两盏灯,陈渊将人放在床上,借着光仔仔细细地打量一番,渐渐皱起眉。

    只见陈檀溪面红,嘴似有些了,更可疑的便是那衣襟遮掩的红痕,本不像是那满嘴谎话的景瑜所说的只是饮了些酒醉倒的样

    陈渊抿了抿,起将房香炉燃,重新坐回床边,竟是伸手解开了陈檀溪的腰带,慢慢剥起她的衣服来。

    不消一会儿,陈檀溪便赤地躺在了他面前。

    上红痕已是目惊心,而双间虽已被理过,但手指一拨开那两片,便能看到那得可怜的小

    陈渊收回手,只觉得气血向上涌,气得他一拳砸在旁边的小桌上,震掉了上面的茶盏摔碎在地,惊到了外守夜的侍女:“大公,发生何事了?”

    陈渊勉力压了压怒火,都有些,沉声:“无事,不必来。”

    侍女应了是,继续安静地在外间守着了。

    陈渊稍稍冷静了些,沉默着将陈檀溪的衣服一件件穿好,起将香熄了,踱步室,对侍女:“小喝醉了酒,你去服侍她睡。夜里多注意着些,若她醒了给她取些喝。”

    “是。”

    陈檀溪在陈渊离开不久后就醒了。

    侍女听着动静,连忙端着茶室,递到她面前:“小,用些茶罢。”

    陈檀溪慢慢地喝了几,回过神来,问:“翠兰,你可知我如何回府来的?”

    翠兰:“婢只知是大公将您抱回院里来的。”

    陈檀溪心要完了:“他可有生气?”

    “婢看着似是没有,”翠兰认真地回想了一番。

    陈檀溪松了气,将茶盏放回托盘上,突然觉得不对:“这怎么不是我惯常用的那只盏?”

    “大公不小心碰碎了您的那只汝南窑瓷盏,”翠兰,“婢方才已把碎片收拾掉了。”

    陈檀溪一阵疼,挥手:“你去吧。”

    陈渊今年二十有三,是她唯一的兄,陈府说一不二的大公

    陈家本是跟着太祖皇帝打天的,只因后代孙实在不大争气,导致那太祖皇帝赐的世代承袭的安国公爵位丢了个没影,没落几代才终于生了陈父这么一个天生将才,在战场上拼个镇国将军的官职,重新光耀了陈家门楣。

    陈渊没有继承陈父的军事才能,却在文学政见方面展现天赋,在昭平五年取得殿试第一,成为本朝第一位连中三元的状元郎,也成为今上继位后所提重用的第一人。

    如今陈渊已官拜右相,在朝堂上乃是皇帝最利的一把剑,这些年不知算计除了多少皇帝的中钉,对人却总是亲和有礼的模样,直让人觉得背后发凉。

    陈渊对陈檀溪这个妹妹不可谓不疼,有什么好的全捧来给她,只要陈檀溪开求的事,再难他也尽力办到。

    虽然他如此疼陈檀溪,该严厉的时候却一也不放

    陈父年镇守边关,而陈母与丈夫甚笃,待陈檀溪及笄后便去边关陪陈父了。从此陈府便算是陈渊当家,至今已有三年了。

    所谓是兄如父,有陈渊教着,原傲了些,琴棋书画这些名门闺秀的功课一样也没落,尤其弹得一手好琴,在整个盛都也是排得上名次的。

    正因如此,陈檀溪虽然平时能随意在这位兄面前撒卖乖,但要是犯了错,陈渊也是绝不心,非得让她老实认真地认错才行。

    这次又是晚归又是被外男送回府,陈檀溪几乎能想象到他当时沉的脸,苦恼地在脑里想了一遍认错措辞,喃喃:“早知我便自己回来了,大哥本就看阿衍不顺……”

    大概是兄对妹妹的占有,陈渊一直很不向她献殷勤的各路男人,以最殷勤最不好打发的景小侯爷为首。

    陈檀溪思索片刻,想着明日正是休沐日,决定些糕去跟陈渊认错,便扯床帐睡去了。

    翌日清晨,陈檀溪悠悠转醒时已是卯时三刻。

    还有隐隐的不适,陈檀溪吩咐翠兰打来,将自己整个浸在浴桶中。

    舒适的温度令人格外放松,陈檀溪一会儿想着要给陈渊什么糕好,一会儿又想着要偷偷去药房药来,竟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氤氲气中,一双手轻轻将她从浴桶里托起,匆匆给她裹上了衣衫。

    来人虽已十分小心地不动静,奈何陈檀溪本就未睡太熟,有些惺忪地张开,喃喃:“谁?”

    腰间为她系衣带的手顿了顿:“是我,主。”

    陈檀溪嗅到熟悉的清浅桂,顿时清醒过来:“阿闲?你什么时候从荆州回来的?”

    江闲答:“方才刚到府。主可还要睡会儿?”

    “不睡了,”陈檀溪靠在他小小地打了个呵欠,“还有事要。”

    “主什么?”江闲将她抱放至床边,取来外衣,“属可替主办妥。”

    陈檀溪懒懒伸开手让他为自己穿上衣服,闻言玩笑般挑了挑眉:“什么都可以吗?”

    “是,”江闲整理好她的衣襟,“只要是主想要的,属在所不辞。”

    陈檀溪抿了抿,有些无奈:“阿闲,你也太纵容我了。”

    “属有罪。”江闲半跪在地,低,握住她的脚踝开始为她穿鞋袜。

    陈檀溪却不老实,未被他捉住的一只脚轻轻踩在他膝:“你是有罪,但罪不在此。”

    江闲不由自主地瞟了那只白的脚,又极快地低:“属不明白……若有不对之,请主责罚属。”

    陈檀溪叹了气:“阿闲,伤在何了?为何总不知惜自己,还要等我来问?”

    江闲愣了一愣:“……肩膀被砍了一刀而已,不算,让主费心了。”

    陈檀溪皱起眉:“我不信你,衣服脱了让我瞧瞧伤。”

    江闲惊慌摇:“不可,怎敢让血污脏了主睛,我——”

    “江闲!”陈檀溪气得直接打断了他,,“你要违背我的指令吗?”

    江闲不吭声了,低眉敛目的模样居然有些委屈。

    陈檀溪不由得放语气:“我不是要怪你,阿闲。只是你我相伴十年有余,我早待你如亲如友,你不必那般恭敬,有什么也不必藏着掖着,只和我说就是了。”

    江闲的睫微微颤动了:“如亲如友吗……”

本章尚未完结,请一页继续阅读---->>>


努力加载中,5秒内没有显示轻刷新页面!

  • 上一章

  • 返回目录

  • 加入书签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