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醉(微(6/8)

    他自是知晓这意味着什么,也深知这般做的下场,可是眼看着自己珍爱的女孩与其他男子走在一旁时巧笑倩兮的模样,那下狠心要斩断要深埋的情愫便疯了般从泥里抽出丝来,密密麻麻爬满缠紧整颗心,窒息苦痛的感觉能让人失去所有理智。

    他恨自己的禽兽想法,也恨上天安排的命运。若他不是她的兄长,只是她的爱慕者,便不用日日如烈油烹烤般难熬,他会有比其他人更能讨她欢心的办法,他会给她所有他所有的。

    他才该是最好的选择。

    陈渊低下头来,唇轻吻在熟睡的陈檀溪鼻梁上,喃喃道:“为何不愿意乖乖听话呢?阿兄什么都愿意给你的。”

    陈檀溪自然没办法应答他。陈渊默然片刻,竟露出些不明所以的笑意,伸手覆住她的双眼,这次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缠绵,辗转,他撬开她牙关,勾得那抹芳津细细品尝。

    数年来的压抑,此刻堪堪泄了一角,便堵得陈檀溪颇有些呼吸不过来,沉在汪洋底的意识微微松了锁,连带着眉头轻轻皱起。

    陈渊觉察到她细微的表情变化,放开她被吻得略红肿的唇,手指摩挲着她的眉眼,低声笑道:“想要醒过来吗?可兄长不想让你难过呢……还是乖乖睡着罢。”

    抚摸和亲吻一路向下,终是到达最隐秘的地方。

    陈渊虽也未碰过女人,但动作却丝毫不显青涩。手指拨开两片花唇,夹住那圆珠搓弄起来,更兼在花口处打圈,不消一会儿便弄得陈檀溪面色微红,呼吸都重起来。

    陈渊吻了吻她发烫的脸,两根手指顺着流出的蜜液滑进微张的小口,慢慢朝内推进。

    盛都人皆知,陈家大公子乃是一等一的文雅人,字画出彩外,更是擅长各类乐器,尤其弹得一手好琴,琴弦翻飞间妙音天成,那双如玉般修长美丽的手拨弄琴弦的画面更是令人赏心悦目。

    如今那擅琴的手指灵活抽插着身下人的花穴,沾得汁水淋淋,那玉扳指都被染上情色的味道。

    “小溪真是不听话了,”陈渊喟叹着,抽出手指来,打量上头的水光,“竟把兄长的物件弄脏了……”

    “不过谁叫我最疼爱你呢……”陈渊轻巧地将扳指取了,唇角缀着笑意,“既然如此,便由着你罢。”

    满载欲望的孽物从衣衫中释放出来,贴上少女腿根内侧,缓慢磨蹭。

    陈渊捧着她的脸同她亲吻,感受着自己的肉棒被微张的花唇似有似无地包裹着,被里面潺潺流出的蜜液悄然弄湿,气息也终于渐渐地乱了。

    他喘着气,微微抬腰,肉棒抵上花口,硕大的龟头直压得那小口下陷。

    “小溪,不要怪兄长……”陈渊笑着喃喃,腰身挺动,肉棒便挤开穴口,缓缓将紧闭的穴道一寸寸打开,直至最深处。

    全然进入的感觉实在太舒适,陈渊喘了两口气,等了一会儿才又动起来。

    花穴内湿滑紧热,肉棍捣进捣出,只听得水声啪啪作响。

    陈渊有些意乱情迷地吻上她的下巴,却觉出一丝咸意,回过神来抬头仔细看去,不知何时陈檀溪已是眉头紧皱,泪流满面的模样。

    陈渊怔了怔,停了身下动作,轻抚她脸庞:“醒了吗?怎么哭了?”

    陈檀溪闭着眼并未答话,她的意识仍处在一片混沌中,尚未知晓发生了什么,然而眼泪却是莫名地止不住。

    陈渊望着她的脸,沉默了许久,终于涩声道:“是阿兄错了吗?对不起,小溪,对不起……”

    他抽出身来,默默穿戴好衣物,又为陈檀溪整理一番,最后掖好被角。

    窗外的雨似更大了些,他推开门走出去,抬头看了看天,灰蒙蒙的云层叠满密布,透不出一丝亮来。

    摇摇晃晃走到院里石桌旁,他忽然红了眼,一拳狠狠打在上面,玉扳指咔嚓碎成两块,血从手下渗出来,又瞬间被雨水冲散得无影无踪。

    陈渊并不觉得疼,在他身上一些外人看不到的地方,或有烙痕或有刀疤,皆是出于他自己之手,因此他只觉得有些麻木,甚至有些好笑,便露出一个有些惨然的笑来。

    疯了吗?也许的确是疯了,才会对自己的妹妹做出这般事。

    醋意和欲火上头的时候,他只想着要占有她来发泄,然而若是真的做下去,事后又该如何收尾?她虽不知此事,但自己却全然清楚,日后面对她时又要如何自处?难道要一直瞒着她,只做这见不得人的手段来宣告自己一厢情愿的感情?

    “你是个自私的疯子……”陈渊自言自语着,“可笑无耻的畜生……”

    雷声阵阵,雨急风狂,碎玉被丢在小道旁泥泞处,再看不清原本模样。

    陈檀溪觉得不对劲。

    一连数日,每每有事要寻陈渊,总会得到一句“大公子有公务在外,一时间怕是回不来”的回答。

    陈檀溪为此专门起早摸黑地蹲守了几日,却始终见不到人影,终于忍无可忍使江闲把青果捉了过来。

    厅堂里陈檀溪端着茶盏坐在首位,身旁江闲抱剑而立,外头候了一群精壮的家丁,直唬得底下跪着的青果战战兢兢,恨不能把头埋进地毯里。

    轻抿一口茶,陈檀溪不咸不淡开了口:“说吧,你家大公子到底哪去了?”

    青果抖着嗓音答道:“小姐,大公子这几日在外忙公务,小的留在府中,也不知道大公子的动向啊。”

    “不可能!”陈檀溪咚地一放茶盏,吓得青果缩了缩身子,“兄长从不会因公务连续在外过夜,定是还有其他什么事情。你是他的贴身小厮,我不信你一点不知情,还敢瞒我!”

    “小姐明鉴啊!”青果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大公子那时只同我说要出门办公务,叫我守好院子,旁的什么也没说啊!”

    陈檀溪不说话,眯眼打量了会儿他的神色,语气放软了些:“姑且相信你没骗我,他何时走的?”

    青果不哆嗦了,掰着手指数了数:“一,二……五,五天,大公子是五日前晚上走的。”

    陈檀溪仔细想了想,心中微动。

    五日前夜晚,不就是和陈渊发生争执的那晚上吗?

    她只记得同陈渊因自己与景乐衍的关系争了几句,后面便突然昏睡过去,再醒来已是次日早晨了。

    她觉得自己昏得有些莫名,问了翠兰情况,翠兰答说是因为她一时气血不足才会昏倒,大公子临走时还交代了这几日多备些红枣羹用。

    陈檀溪琢磨着这两件事的联系,沉思许久终于得出结论——陈渊在躲着她。

    不然为何最疼爱的妹妹昏倒了却不陪在身边,甚至几日不归家连句问候都未想起来?

    陈檀溪在心里长叹一口气,陈渊就这么不能接受她和景乐衍在一起么?这都气到不想见她了。

    反正自己是不会信忙公务这种蹩脚的借口,如今陈渊头上顶着被贬的名头,只等着过几日便去赣州就任,皇帝哪里还会有如此紧急的公务半夜三更把他召去做,还一做就是好几日信都没一个。

    陈檀溪想明白了这其中原委,挥手叫青果与家丁都退下,拉着江闲回了自己院子。

    正是黄昏,院子里落了几只鸟儿,在花丛里追逐着叽叽喳喳。

    陈檀溪在石桌旁坐了,吩咐翠兰去小厨房取些点心,盯着那几只鸟儿发呆。

    江闲站在一旁,看着她拿端来的点心掰碎了喂鸟,迟疑片刻还是开了口:“主子不高兴是因为和大公子吵架了么?”

    “我才没不高兴呢,”陈檀溪嘟囔着,“再说那能叫吵架吗?只不过是一点点意见不合罢了。”

    江闲便点点头,不再多问,陈檀溪却憋不住,气鼓鼓道:“阿闲你说,哪里有兄长这么严格的,要是按他说的那样,岂不是非得父母安排的婚事才是最好,哪里还能自己寻喜欢的呢?”

    江闲垂眸,低声道:“主子当然是寻喜欢的最要紧。”

    “就是嘛……”陈檀溪哼了一声,把手里的糕点碎散完,又拿帕子将手擦干净,“不说这个了,阿闲,你的伤可好全了?”

    “已经好了。”江闲道,“主子可需我再去探查?”

    “不必,”陈檀溪摇头,“如果早知会那般凶险,我都不会让你去第一趟。”

    “是属下一时不防,害主子担心了。”

    陈檀溪无奈地笑起来:“阿闲你总是这样……你这伤动了筋骨,内里定还是没好全的,这些时日要继续养着。正好我最近弄来一本新菜谱,明日起就炖些滋补汤来给你好了。不许说拒绝的话。”

    江闲一句“怎可”硬生生堵在喉里,辗转纠结几番,终于低头应道:“谢主子,属下受之有愧。”

    一晃又过了三日,陈檀溪还没等到陈渊回府,却先等到了一封圣旨。

    圣旨言,镇国将军之女陈檀溪,品行纯良,学识博然,乃盛都女子之榜样,特择为朝阳公主伴读,另封正四品女官,掌教导公主之责。

    陈檀溪跪着听旨的时候只觉得简直匪夷所思,疑心是方才与江闲一起喝的汤有什么问题,不然怎么会幻听到“学识博然”这样的评价?

    在明心书院里她不学无术的大名分明人人皆知,难道皇帝糊涂到下旨前不调查一番吗?

    好在这个疑惑并没有困扰陈檀溪太久。次日一早青果来禀,说大公子已经回来了,如今正请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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