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3/8)

    陈檀溪呜咽出声,摇晃的身子已快要承受不住狂风暴雨,轻轻颤抖着。

    景乐衍也快要到极点,扶着她的腰身带向自己,重而深地将她贯穿到底,喘息声与她的呻吟交叠。

    肉棍在最深处猛插了几百下,景乐衍额头青筋鼓起,正欲抽身而出,却被紧紧咬住了。

    景乐衍忍得直冒冷汗,失声道:“小溪,别——”

    陈檀溪拉住他的手,声音很低:“阿衍,我也爱你。”

    景乐衍猛然喘了口气,闭上眼,再次狠狠将肉棒送到最深处,龟头重重碾着子宫口释了出来。

    滚烫的精液撑得小腹都要鼓胀起来,第二次高潮的感觉比第一次还要强烈许多,陈檀溪只觉得意识仿佛离了体,大腿打颤,肉穴绞得死紧,淫水一股股地向外涌,随着景乐衍的抽出,混着身体里的精液流出来。

    景乐衍怜惜地亲了亲她的额头,轻轻将她抱起,低声道:“我带你回家。”

    陈檀溪迷迷糊糊地在他怀里点了点头,便安心昏睡了过去。

    马车行到陈府门口已过了亥时三刻。

    景乐衍抱着陈檀溪小心地下了车,一抬眼便看见门前直直地杵着个人——长身玉立风度翩翩,一张俊脸黑沉如水,正是陈檀溪唯一的兄长陈渊,陈檀临。

    景乐衍不免讪讪道:“檀临兄。”

    陈渊皮笑肉不笑道:“若不知道是与景小侯爷有约,我还要以为家妹被哪里的拍花子拐走了。”

    景乐衍能屈能伸,也不在意他的嘲讽:“是我不好,拉着小溪玩了许久,误了她回来的时间。”

    陈渊不想与这人多说,上前从他怀里接过陈檀溪,冷冷道:“我朝虽然民风开放,但女儿家声誉到底重要。小侯爷以后记着些时辰,也记着莫要随便这般与家妹亲近,免得让人误会什么。”

    景乐衍哪里说得过这位,只连连认错,最终千万般不舍地登车离开了。

    这厢陈渊抱着陈檀溪径直回了溪春苑。

    卧房里点了两盏灯,陈渊将人放在床上,借着光仔仔细细地打量一番,渐渐皱起眉。

    只见陈檀溪面色潮红,嘴唇红润似有些肿了,更可疑的便是那衣襟遮掩下的红痕,根本不像是那满嘴谎话的景瑜所说的只是饮了些酒醉倒的样子。

    陈渊紧紧抿了抿唇,起身将房内香炉点燃,重新坐回床边,竟是伸手解开了陈檀溪的腰带,慢慢剥起她的衣服来。

    不消一会儿,陈檀溪便赤裸地躺在了他面前。

    身上红痕点点已是触目惊心,而双腿间虽已被处理过,但手指一拨开那两片花唇,便能看到那肿得可怜的小穴。

    陈渊收回手,只觉得气血向上涌,气得他一拳砸在旁边的小桌上,震掉了上面的茶盏摔碎在地,惊到了外头守夜的侍女:“大公子,发生何事了?”

    陈渊勉力压了压怒火,头都有些晕,沉声道:“无事,不必进来。”

    侍女应了是,继续安静地在外间守着了。

    陈渊稍稍冷静了些,沉默着将陈檀溪的衣服一件件穿好,起身将香熄了,踱步出了内室,对侍女道:“小姐喝醉了酒,你进去服侍她睡下。夜里多注意着些,若她醒了给她取些水喝。”

    “是。”

    陈檀溪在陈渊离开不久后就醒了。

    侍女听着动静,连忙端着茶进了内室,递到她面前:“小姐,用些茶水罢。”

    陈檀溪慢慢地喝了几口,回过神来,问道:“翠兰,你可知道我如何回府来的?”

    翠兰道:“奴婢只知是大公子将您抱回院里来的。”

    陈檀溪心道要完了:“他可有生气?”

    “奴婢看着似是没有,”翠兰认真地回想了一番。

    陈檀溪松了口气,将茶盏放回托盘上,突然觉得不对:“这怎么不是我惯常用的那只盏?”

    “大公子不小心碰碎了您的那只汝南窑瓷盏,”翠兰道,“奴婢方才已把碎片收拾掉了。”

    陈檀溪一阵头疼,挥手道:“你下去吧。”

    陈渊今年二十有三,是她唯一的兄长,陈府说一不二的大公子。

    陈家本是跟着太祖皇帝打天下的,只因后代子孙实在不大争气,导致那太祖皇帝赐下的世代承袭的安国公爵位丢了个没影,没落几代才终于生了陈父这么一个天生将才,在战场上拼出个镇国将军的官职,重新光耀了陈家门楣。

    陈渊没有继承陈父的军事才能,却在文学政见方面展现出极高天赋,在昭平五年取得殿试第一,成为本朝第一位连中三元的状元郎,也成为今上继位后所提拔重用的第一人。

    如今陈渊已官拜右相,在朝堂上乃是皇帝最利的一把剑,这些年不知算计拔除了多少皇帝的眼中钉,对人却总是亲和有礼的模样,直让人觉得背后发凉。

    陈渊对陈檀溪这个妹妹不可谓不疼爱,有什么好的全捧来给她,只要陈檀溪开口求的事情,再难他也尽力办到。

    虽然他如此疼爱陈檀溪,该严厉的时候却一点也不放水。

    陈父长年镇守边关,而陈母与丈夫感情甚笃,待陈檀溪及笄后便去边关陪陈父了。从此陈府便算是陈渊当家,至今已有三年了。

    所谓是长兄如父,有陈渊管教着,原身虽性格高傲了些,琴棋书画这些名门闺秀的功课一样也没落下,尤其弹得一手好琴,在整个盛都也是排得上名次的。

    正因如此,陈檀溪虽然平时能随意在这位兄长面前撒娇卖乖,但要是犯了错,陈渊也是绝不心软,非得让她老实认真地认错才行。

    这次又是晚归又是被外男送回府,陈檀溪几乎能想象到他当时阴沉的脸色,苦恼地在脑子里想了一遍认错措辞,喃喃道:“早知道我便自己回来了,大哥本就看阿衍不顺眼……”

    大概是兄长对妹妹的占有欲,陈渊一直很不爽向她献殷勤的各路男人,以最殷勤最不好打发的景小侯爷为首。

    陈檀溪思索片刻,想着明日正是休沐日,决定做些糕点去跟陈渊认错,便扯下床帐睡去了。

    翌日清晨,陈檀溪悠悠转醒时已是卯时三刻。

    身下还有隐隐的不适感,陈檀溪吩咐翠兰打来热水,将自己整个浸在浴桶中。

    舒适的温度令人格外放松,陈檀溪一会儿想着要给陈渊做什么糕点好,一会儿又想着要偷偷去药房弄点避子药来,竟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氤氲热气中,一双手轻轻将她从浴桶里托起,匆匆给她裹上了衣衫。

    来人虽已十分小心地不弄出动静,奈何陈檀溪本就未睡太熟,有些惺忪地张开眼,喃喃道:“谁?”

    腰间为她系衣带的手顿了顿:“是我,主子。”

    陈檀溪嗅到熟悉的清浅桂花味道,顿时清醒过来:“阿闲?你什么时候从荆州回来的?”

    江闲答道:“方才刚到府。主子可还要睡会儿?”

    “不睡了,”陈檀溪靠在他胸口小小地打了个呵欠,“还有事要做。”

    “主子要做什么?”江闲将她抱放至床边,取来外衣,“属下可替主子办妥。”

    陈檀溪懒懒伸开手让他为自己穿上衣服,闻言玩笑般挑了挑眉:“什么都可以吗?”

    “是,”江闲整理好她的衣襟,“只要是主子想要的,属下在所不辞。”

    陈檀溪抿了抿唇,有些无奈道:“阿闲,你也太纵容我了。”

    “属下有罪。”江闲半跪在地,低头,握住她的脚踝开始为她穿鞋袜。

    陈檀溪却不老实,未被他捉住的一只脚轻轻踩在他膝头:“你是有罪,但罪不在此。”

    江闲不由自主地瞟了眼那只白嫩的脚,又极快地低下头:“属下不明白……若有不对之处,请主子责罚属下。”

    陈檀溪叹了口气:“阿闲,伤在何处了?为何总不知道爱惜自己,还要等我来问?”

    江闲愣了一愣:“……肩膀处被砍了一刀而已,不算深,让主子费心了。”

    陈檀溪皱起眉头:“我不信你,衣服脱了让我瞧瞧伤口。”

    江闲惊慌摇头道:“不可,怎敢让血污脏了主子眼睛,我——”

    “江闲!”陈檀溪气得直接打断了他,强硬道,“你要违背我的指令吗?”

    江闲不吭声了,低眉敛目的模样居然有些委屈。

    陈檀溪不由得放软语气:“我不是要怪你,阿闲。只是你我相伴十年有余,我早待你如亲如友,你不必那般恭敬,有什么也不必藏着掖着,只管和我说就是了。”

    江闲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下:“如亲如友吗……”

    “是啊,”陈檀溪点头道,“所以你要好好爱惜自己,受伤了就好好处理用药,不然我会心疼的。”

    江闲将自己膝头那只脚拿下来,轻巧地穿上鞋袜:“属下知道了。”

    穿戴完毕,陈檀溪站起身,将江闲拉起来,又推着他在床边坐下:“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属下自己来就好。”

    墨色的衣袍褪去一半,露出精壮有力的上半身。

    长年练武的身躯冷硬非常,被陈檀溪的手触上去,却瑟缩了一下,绷得紧紧的。

    陈檀溪看着这人一身深深浅浅的新伤旧伤痕迹,手指轻抚过那些未痊愈的疤痕,喃喃道:“阿闲,你都不会疼的吗?”

    “不疼,”江闲紧紧盯着她游走的指尖,“都过去了。”

    陈檀溪心里难受得紧,又抬眼看向他肩膀处——一道五寸长的伤口从背后斜砍到快脖颈处,皮肉外翻鲜血淋漓,哪里是不深的模样。

    江闲紧张地观察着她脸色,正欲开口说什么,陈檀溪却避开他伤处,轻轻环抱住他,哽咽道:“若是这刀再砍偏些,我是不是就见不到你了?”

    江闲最见不得她难过,一时慌得六神无主:“不会的,主子,他们打不过我,我有分寸的……您不要哭……”

    “都是我的错,”陈檀溪哭着嘟囔,眼泪断了线般落在他光裸的身躯上,烫得人心紧,“害你受了那么多伤,都是我……”

    江闲迟疑了片刻,终是伸出手,轻柔为她拭去眼泪:“不怪主子,属下是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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