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1/8)

    明心书院的后院修得极大,景观丽,不乏有名贵草随风轻摇,在绽着耀彩。

    如此如画卷的景,向来是才诗作对的优雅场合,一想到自己上要推人这样丑陋的事,陈檀溪不免有些心虚。

    转过假山,果然看到女主大人俏生生地站在小湖边,盯着湖面似在神,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

    陈檀溪咳嗽两声,给自己壮了壮胆,着女主投来的目光,笑意盈盈:“真巧,这不是季吗?”

    季馨轻皱起眉,不知她的来意,淡淡:“嗯,有事?”

    “本也没什么,”陈檀溪睛将她上一扫,涂了鲜红丹蔻的指甲随手掐了片朵的,“咱们书院的景致确是好,这一一木都是金贵东西,只是常言什么样的东西什么样的人——”

    陈檀溪向前一步,拉了两人的距离,抬手将那轻轻扔在季前,“这般丽的我倒算是足够,只是季能不能得上呢?”

    季馨沉默了一会儿,开:“你是不想我在这里。”

    “是又如何呢?”陈檀溪指甲,“季要赶灰溜溜地离开吗?”

    季馨思索了一会儿,困惑:“自我学以来你似乎一直在针对我,我印象中并没有得罪过你,为什么?”

    陈檀溪心中默默慨不愧是女主,这宽容与耐心,面对找茬的人居然还能先想想是不是自己哪里了问题。

    正再讽刺一番,忽然季馨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声,随即目光锁住她,看得她浑不自在,想说的话全忘了,有些结:“看,看本小什么?我的脸也是你能盯着看的?”

    季馨浑不在意,只认真:“我明白了,陈同砚!我前几日听说了你慕安亲王的事,再上你今日的话,我彻底明白了。你且放心,安亲王对我绝不可能有意,我们只是有些集,你莫要误会了。”

    陈檀溪惊了惊,这女主怎么就突然明白了,但这真挚的发言是闹哪样?

    于是陈檀溪忙:“和别人有什么关系,我就是看不惯你罢了!”

    季馨的脸上又显茫然的神来,陈檀溪不想再多费,趁着她没有防备,猛地伸手将她向湖中推去。

    “扑通”一声,丽柔弱的女主便被她这恶毒女了湖中。

    陈檀溪站在湖边等了片刻,却不见季馨如原文中那般游上来,心里不由得有些张。这女主不会被她淹死了吧?虽说真淹死了她便没了命之忧,可死在这里的话自己果然还是会被发现的吧?

    陈檀溪忍不住走近湖边伸张望——“扑通”,脚一个没站稳,恶毒女为自己的恶行受到了报应。

    湖四面八方地向自己涌过来,压得人有些窒息。陈檀溪努力睁开,搜寻着季馨的影。

    她在大学时为了健学了三年游泳,自认为在这小湖里捞个人应该还不成问题。

    虽然为了自己未来的小命应该掉女主没错,但实际动起手来,这样一个活生生的大人,如今她是真的还不了决心。

    小湖明明不大,陈檀溪游了一圈却没有看到季馨的影。正准备上岸找人来一起捞,突然觉着腰间一,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往上向湖面游去,陈檀溪吓得瞪大了,然而腰间那只手力惊人,她既挣不开束缚,也扭不动去看是谁,折腾间连连呛了几,只觉得脑缺氧。

    “哗啦”一,脑袋破开湖面,陈檀溪大着空气,终于能扭去看后的人:“你!”

    季馨无辜地眨了眨:“陈同砚还好吗?我会,其实不用来救我的。”

    陈檀溪恶狠狠:“谁救你了?我只是看看你淹死了没!”说罢便怒气冲冲地爬上了岸。

    这人真是要吓死她了,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现在自己后,吓得她一瞬间还以为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季馨跟着她上了岸,盯着她怒气冲冲地拧着衣服上的,突地不知怎得移开了目光,表不自然极了。

    陈檀溪着实有些苦恼。这生得极好,凹凸有致的材十分有料,然而如今浑透,薄薄的衣服贴着肤,一双大被勾勒的印记实在太不雅观。

    “陈同砚,”季馨开,“如果你愿意的话,跟我去院舍换衣服吧。”

    季馨是作为优秀生学的平民孩,没有陈家那样丰厚的家产可供她每天被家中仆从接送上学,只能跟着其他学生一起在书院的院舍居住,每逢休沐才会回家,因此在房间里备了有几衣服。

    陈檀溪打了个嚏,知自己除了没有别的选择。她没有在院舍住过,自然也没衣服可换,但若不及时换了衣,被人看去外,再染病可就麻烦了——这里的医疗平可不能与自己原来的世界相比。

    比起求助“敌人”的丢脸,她还是更珍惜自己的小命。

    院舍里。

    陈檀溪换好衣服走屏风,嘟囔:“你这衣服也太了些,勒得人不过气。”

    季馨早已穿齐整坐在床边,闻言目光不自主扫过她的,又极快地收回。

    陈檀溪注意到她的目光,也看了一她的,突然笑起来:“哎呀,没想到季这么平呢。”

    季馨脸上似羞耻地红了红:“这不重要。”

    “不重要便不重要罢……”陈檀溪笑,“不过不要以为我会谢你,这衣服就当我买了,今日的事不准说去,否则你就完了,知吗?”说罢陈檀溪便将自己的荷包扔向她。

    “嗯。”季馨接住荷包,,“事关你清誉,我定守如瓶。”

    陈檀溪在心里默默想,这女主真是单纯善良如斯,她想的跟自己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儿,不过只要自己的目的达成便好,女主误会便误会了吧。

    “季便好,”陈檀溪推开门迈,“我便先走了,季好生坐着罢。”

    “等等,你——”季馨张了张嘴,还未说完,门便“嘭”地被关上了,堵住了她想说的话。

    屏风后遗落的衣服一个角来,季馨看了一,思绪有些飘忽。

    以后再寻个机会送还给她好了。

    这厢陈檀溪匆匆返回教室时,文学课早已结束了。

    沈良生站在走廊等她,见她回来,无奈地叹了气:“……黄夫说要罚你抄国文十遍。”

    陈檀溪几乎能想来黄夫找不到她人时暴如雷的样,顿时一阵疼:“十遍国文,那不是要我的命吗?”

    这破书又厚又晦涩,抄起来绝对累得不行。

    沈良生见她苦恼的样,温声:“我帮你吧。”

    “不用,”陈檀溪努力地咧嘴笑了笑,“你我字迹相去甚远,黄夫就能看来,到时还难免连累你。”

    沈良生,大名沈舒,文学大家沈重之。沈良生自小成名,才华横溢,学富五车,十五岁时以一篇《观世论》惊动盛都文坛,早早被当今圣上预定为阁大学士,前途无比坦。其容貌清隽俊逸,气度温和,还被盛都倾慕者们取了个“玉公”的代号。

    这样一个痴迷且专于学问的人,陈檀溪有时实在想不明白到底为何和自己熟络到一起去了。

    沈良生,沉默片刻,问:“你方才去哪里了,怎得还换了衣服?”

    陈檀溪意识低看了看自己的,随扯谎:“去后院赏不小心摔了一跤,裙上沾了土,找人借了件衣服。”

    沈良生担忧地轻皱起眉,还未开说话,忽地剧烈咳起来,表似有些痛苦。

    陈檀溪连忙上前轻轻为他拍背,张问:“你还好吗?”

    沈良生咳了好一会儿,终于缓了过来,一张白皙的脸涨得通红,里蓄着隐隐的光,可见是真的难受极了:“……抱歉,让你见笑了。”

    沈良生哪里都好,唯独一就是天生弱。

    沈夫人生他时难产大血,在拼命将他带到世上后就不幸过世了,而沈良生也因为生产时间过险些丧命。后来虽抢回一条命,却羸弱多病,只能常年与汤药为伴。

    “没关系,”陈檀溪安,“我家手有几家医馆,改日我去为你拿些滋的药,慢慢喝着,一定能好起来的。”

    沈良生最清楚自己的状况,但还是笑容,神温柔:“嗯,那便多谢你了。”

    傍晚,一天的课程终于结束。

    陈檀溪最后一个才离开,慢吞吞揣上要罚抄的《国文》,神思恍惚地向外走,谁知刚走教室门,迎面便撞一人怀中。

    陈檀溪本有些恼的,谁什么要堵在门,结果一抬,便惊喜地瞪大:“阿衍?”

    “我是来等你的,”景乐衍低看着她笑,“我订到了锦笙楼的天字间,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尝尝?”

    “当然,”陈檀溪如啄米,“听闻那里的饭菜味甚佳。”

    景乐衍故作委屈:“只是这样吗?”

    陈檀溪“扑哧”笑声来:“那自然不是了。若是旁人,拿什么好饭菜请我也不一定赏脸,也就是你了。”

    景乐衍景小侯爷,镇关侯嫡。镇关侯与陈父早年曾一同征战南,两人杀敌布阵的本事不分伯仲,义气相投,遂互相引为知己。因着两家父辈的关系,陈檀溪自小便常常见到这位小侯爷。一般大的孩最容易玩到一,更何况是景乐衍这样的活泼格。两人日爬树掏鸟,夏日泛舟采莲,秋日登山赏枫,冬日溜冰堆雪,笑闹着一起大。

    这样好的谊,若是更一步也是应当。可惜原主后来着了般迷恋那淮安王,对景乐衍的殷勤视若无睹,甚至要与他划清界限。

    原主本有大批追求者,可败名裂之时,却只有这位景小侯爷定地相信她并不是坏人,相信她只是一时被蒙蔽,还愿意站在她边。

    陈檀溪每每想到这里都会慨叹一番,这般的男人,虽然愚忠,但实在人。原主对他确实没有兴趣,但自己可完全不一样了。

    她要得到他。

    景乐衍便嘻嘻笑着拉起她的手:“那便走吧,你家那里我会派人报信的,我们直接坐我家的车去就好。”

    陈檀溪颔首:“好。”

    到地方时天刚微微透着黑,锦笙楼正是闹非凡的时候。一楼的客们看着台上的歌舞表演连连喝彩,店伙计们端着托盘匆匆来往于后厨与前厅间,饭菜的香味扑天盖地,几乎要把上了一天课的陈檀溪香过去。

    景乐衍领着她上了二楼包间,刚落座不到一刻钟,饭菜便摆满了桌

    不等饿极了的陈檀溪开问可以吃了吗,景乐衍便拾起筷给她夹了块松鼠桂鱼:“你吃的,尝尝。”

    陈檀溪听话地尝了尝:“……简直味至极!”

    景乐衍便笑:“多吃,最近看你似有些消瘦了……我想喝些酒,你介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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