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端倪(2/5)
——既然发现了，那就顺其自然吧
时隔五年再次见到那个在战火中把自己救起的人，当时的自己，激动，兴奋，整个人被不明所以的快乐包围。面前人的微笑，风中带来的花香，此刻的记忆深深地刻在了自己心里。身边人说的那句话形成的羁绊把他们紧紧缚起——但自从大哥倒在自己面前后，心中深刻着的记忆成了自己挥之不去的梦魇，就算大哥现在好好在自己面前说着不要自责，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
“呃！”一直忍着的兆舟低呼一声。身后的鞭声不停，他背后开始出汗。虽然没有出血点，但汗液聚集成点流过鞭痕时还是带来了一丝痛感，虽然不比鞭痛，但存在感依然明显
何自铭走向兆舟前侧，看似随意的一甩，鞭头刚好擦过了他胸前的两点
“抬头。”
“和你说的都忘了是吗？”
“让我保护你”埋在何自铭胸口的人喃喃着，声音越来越低，房间内只剩下几声抽噎
他抬眸平静地对着兆舟的眼睛道：“我和你妈，对抱孙子没什么执念，更不会干涉你对爱人的选择。”兆父顿了下，不善言辞的他补充着：“你可以慢慢思考自己的取向，只要对得起自己，保证自己的身心健康……还有，不管是男是女，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保护好人家，别让人家跟着你受了委屈就行。”
说完，何自铭没有给兆舟说话的机会，反手一鞭抽了上去。没过几秒，兆舟背上就浮出了清晰的红痕。没有停顿，又一鞭落在了背后，兆舟被打的微微前倾，又被吊起的手臂拽了回来
“告诉我，你的身份。”
“继续。”
出自这样家庭的兆舟，在学校里是老师喜欢的好好学生，放学后是伙伴玩耍的强力队友，是邻居中的热心的小小少年。13岁的兆舟开朗得仿佛能把身边万物照亮
何自铭顿了顿，快速调整了下情绪，接着说到，忍下喉间想咳出的声音：“我没有参与你的过去，不要求你现在立刻可以纠正过来，也不要求你有多么善良，但是我希望你敬畏生命，不要被杀戮吞噬掉了你的人性。”
“你做到了吗？”
兆舟嘴唇轻启，许久没有进行的环节让自己好像回到了第一次被带进这个房间的时候——“我是主人的奴隶。”
当时的兆父，眼睛垂下，沉默了一瞬。
据警方最新消息，警方经调查后，xx大厦一带发生的暴力事件目前死亡人数……不知哪里的电视放着新闻直播，记者的声音传了过来
兆舟知道这是实实在在的惩罚，但这毫不留情的手法加上实在是疼极了，莫名泛起的委屈让兆舟有点红了眼眶
小小少年怎么也没想到，记录着自己童年时光的本子在这之后数十年才重新开启……
——“对不起主人，因为我出门了。”
兆舟是个幸运的人
其实也说不上来什么，但自己就是莫名的被吸引了
“重复你第一次跪在我脚边时我的命令。”
这份过早的感情还是不要暴露的好，小小少年得出了结论
意识到自己性向时时那时还小，只是奇怪为什么会梦到奇怪的事情。就跑去问了父亲
父母工作忙碌，但也没有缺席他的童年。家中不算富裕，但吃喝不愁，只要不是太过出格的事，家里也不会去干涉
“告诉我你的义务。”
“告诉我你的义务。”
头顶传来一声叹息，身体腾空被抱到了沙发上。一双带着枪茧的手轻拭去了脸上的泪。兆舟一下绷不住了，虽然是刚刚执鞭之人，但现在面前的人太过温柔，在这冷清的房间仿佛发着光
笔停了，握笔的人无意识地用笔点着本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公园篮球场的邀请？还是每天放学路上河堤边的夕阳？或是放学后向自己奔来带起的风？……
——“因为……对不起主人，我不知道。”兆舟错开视线，低头闷闷地说道
“啊！”刺痛后带来了一点怪异的刺激，让兆舟忍不住含胸想躲，但手被缚住，根本做不了大动作。身下没怎么使用过的阴茎也颤巍巍立了起来。“啪——”这一鞭打在了大腿根部，紧擦着阴囊过去——太疼了，腿根本就敏感，这一下又格外用力，本来有些反应的那处软了下去
兆舟对何自铭的命令一向反应迅速，看向那人的那一刻，眼泪还是忍不住滑出了眼眶。兆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委屈吗？还是疼痛？他不明白。头上落了一只手，轻轻地捋着自己头发
何自铭站起身，走到兆舟身旁，用手抚上兆舟突起的肩胛骨。这孩子一直很乖，何自铭清楚兆舟对疼痛的反应不如其他项目，自己很少对他用鞭。
“我们并没有对你发出过禁足命令。”
——“没有，主人。”
看着面前低着头的兆舟，何自铭闭了闭眼，静等了几秒。手中的鞭子接触了下地板，发出脆响：“不用报数，20下，可以出声。”
——“听从您的命令，取悦您和对您绝对的信任。”
“去刑架上。”
——“身体，欲望，精神，我的一切都是您的，没有您的允许，伤害自己，贬低自己的行为都将视为对您的挑衅。”兆舟只字不差的重复着，随着说出的话，心中乱窜的情绪逐渐平复
“对不起”
“抬头，看着我。”何自铭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开口道。
“纠正，我并不在意在房间外自家孩子对我偶尔的任性，我不会因为这个惩罚你。”
兆舟有一瞬间的跑神，好像回到了那个充满血腥味的黄昏，何自如在旁边联络救援，嘈杂的环境混着枪声、重物击落声，远处传来的警笛声。眼前是躺在血泊里的人，医务人员挤开他冲向倒地的大哥，除颤仪的语音提示响起。那一刻外界的嘈杂声远去，视线变得朦胧——他变成了上帝视角，看着呆呆站在原地的自己，耳边重复着自己十八岁再次见到大哥时听到的话……
“为什么罚你？”
兆舟嘴无声地动了动，开口道——“没有，主人。”
——“我的义务是跟着您，保护您，不惜付出我低贱的身体和我的生命，我的主人。”兆舟回神虔诚地说着，俯身吻上了面前的鞋尖
兆舟回到何自铭脚边，把手放到后背，肩膀打开，背后的手攥住小臂，腿分开与肩同宽，叼着鞭子看向面前的人
事过境迁，物是人非，但当时被小小少年记住的那段话，始终在心里没有模糊
——“好想变成那只狗啊，那样哥哥也会温柔地摸摸我头吧……”兆舟扬起了笑容继续写着
何自铭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
——“对不起主人，因为我因为克制欲望咬了自己。”
“大哥”
又连续的几鞭落在了胸前，也不知是在较劲什么，兆舟愣是一声没吭。等被放下时，一下没了手部的拉扯，身体脱力，直直跪在了地上，眼眶逐渐模糊
啪——兆舟被拽着头发直起身，脸被打得转向一边
“因为信任，你不觉得你的主人可以解决好这一切，也因为你的思想。先不提你养的那群人，机场上的普通人，未来出现在我身边的人，可以是任何身份，唯独不能是因为我们而被失火殃及的池鱼！”
“你是他的人，你的义务是跟着他，保护他，不惜付出生命……”
他温柔，有着绝大部分男生没有的细心，成绩运动位居榜首，也不像大多数青春期的男孩一样不修边幅
——我常常趴在自家二楼看他们院子，哥哥有一只很大的狗，被训得特别乖。有时哥哥在院子晒太阳时，那只狗就会把脑袋搭在哥哥腿上
“去把左边第3个鞭子取来。”
何自铭静静看着兆舟
兆舟低头称是，慢慢爬了过去，立起上身。架子的高度刚好可以让自己低头叼住上面的物品，是黑红相间的皮质马鞭，不长，但是比日常用的要重一点
“对不起你别死”
兆舟抬头看了眼窗外，阳光不是很好，风把树叶吹得哗哗作响
“在呢。”
——“对不起主人，因为我对您大吼大叫。”
——昨晚梦到哥哥了，他自从上了高中没法一起上下学，已经好久没像以前一样常常呆在一起了，他现在好高，像个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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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的兆舟伏在桌前，打开了边缘有些旧的本子
几鞭落下，兆舟背后的红痕交错，第一鞭已经清晰地凸起。从刚开始的刺痛后开始微微发热。破空声响起，这格外重的一鞭在屁股上发出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