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生挨老婆欺负的ti质(1/1)
穆木言走教室的时候已经不见奚延越的影,只好照他说的到校门找他。
校门的人都是动的,只有停靠在路边的几辆车是静止的,穆木言环视一圈没看到奚延越,顿时觉得怅然若失。
就在这时,穆木言看见一只手从其中一辆车的车窗中伸了来挥了挥,穆木言疑心是奚延越又不太确定,迟疑地站在原地没动,那手更加快速地挥动起来,看得手的主人非常不耐烦。
穆木言确定了那手是朝他挥的,走到车边便看见奚延越一脸怨念地瞪着他:“手都快挥断了没看见?上车。”
穆木言没经过一秒思考就听话地坐上了后车座,低着,拘谨地抱着书包。
奚延越将他的掰了过来,好让他的睛能看见自己的嘴:“刚刚在那里伤什么呢?以为我没等你,难过了?”
穆木言讷讷地,神微窘。
奚延越:“我都说了校门见,我奚延越怎么会言?”
车明显往两人住的小区的反方向开,穆木言这才想起来要问目的地,他从书包里拿纸笔,在纸上写上两个字:「去哪?」
奚延越:“带你去买助听,我打坏的,我赔。”
穆木言立刻摇摇,那助听早就老化不能用了,就算没有那场意外也该被扔掉了,更何况他并不想被同学知自己是聋哑人被当作另类,不助听只依靠读语也能正常生活。
他落笔想在纸上说明缘由,拒绝奚延越的好意,但一个字还没写完,纸就被对方夺去:“行了别写了,你一个哑怎么话这么多?”
穆木言着笔有些不知所措,他不了解奚延越,不知他原本就是个急,还是对自己格外没有耐心。反正,什么都不一定不会惹他不开心,穆木言放好笔,规规矩矩地听候安排,不再挣扎了。
奚延越的手机响了,不知谁打来的,穆木言从车后视镜中看到他的表是开心的。
奚延越拿起手机“喂”了一声,佯怒:“你还知给我打电话,几天没联系我了?”
不知对方又说了什么,奚延越扬了扬脸,带着小得意:“想我了?”说话间又垂视线,低低地笑,仿佛聊到了什么暧昧话题,连声音都弱去,“晚上来我家吧,买了新衣服,晚上穿给你看。”
“你肯定会喜的,嗯嗯晚上见。”
挂了电话,抬起,在后视镜中捕捉到了穆木言仓皇避开的视线,奚延越竟没生气,反而无所谓地一笑:“在偷看我打电话?”
穆木言什么也没表示,算是默认了。
奚延越又是一笑,转过去看向窗外,看来心不错。
车到了助听专卖店,两人前后脚车了店。
奚延越不懂助听该怎么买,便让老板推荐,老板拿了不同价位的助听让奚延越挑,奚延越直接拿了最贵的那款给穆木言:“上试试。”
穆木言接过助听,上,耳朵瞬间被环境音满,好久没听见声音了,他有些不适地皱皱眉。
奚延越和老板都盯着他,期待他的反应。
老板:“小同学,听得清楚吗?”
奚延越:“他会读语,要这么问。”他说着一手搭在穆木言的肩膀,另一只手轻轻盖住他的睛,对着他耳朵用正常音量问,“听得见吗?”
那气在穆木言耳垂,酥瞬间随着奔的血传遍全。穆木言浑都起来,结了又,消弭不这冲动。
“嗯?没反应?”奚延越放手,质问老板,“该不会是劣质产品吧,他好像还是听不见啊。”
老板翻着桌上的几本小册,反驳:“怎么可能,这是的,有证书的,你看看。”
奚延越还要与他分说,谁知这证书是真是假,穆木言拍了拍他的肩膀,比划手语:「听得见,很清楚。」
奚延越疑惑地看向老板,老板得意起来:“他说他听得见。”
奚延越保持怀疑态度又转看向穆木言:“真听得见?”
穆木言。
奚延越纳闷:“怎么耳朵都红了,助听会过?”
老板:“他可能对你过。”
“”奚延越对这个笑话嗤之以鼻,麻溜地掏手机要付钱,一只手突然握住了手机,推开。
奚延越抬,一雾地看着穆木言结印似的比划手语。
“他说他自己付。”老板解释。
穆木言毫不糊地掏了那只饱经风霜的手机要扫码付钱。
奚延越:“你这手机不是摄像坏了嘛,能扫码?”
老板:“他说能,修好了,他自己修的。”
“碎成这样也能修?”奚延越不敢置信地夺过他的手机,打开摄像,前置后置番切换,“还真能,像素还。”习惯地在镜前比“耶”,顺手照了一张,但立刻就删掉了,连同垃圾桶里的一并清理,毫无痕迹。
“说了是我赔,你要是有钱就留着买个新手机吧。”奚延越付了钱才将穆木言的手机还给他,接着潇洒转,不给他一拒绝的机会。
穆木言赶跟上,走店外十几米,奚延越突然转过来,穆木言差来不及刹住脚步跟他撞上。
奚延越扯着他的领:“现在我们两清了,前几天的事给我烂在肚里,要是敢宣扬去,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听见没有?”
穆木言看了他的拳,十分顺从地了。
奚延越满意地笑了,转继续往前走,穆木言默默跟在后面。
“你还跟着我嘛?”奚延越看了他一,问的一秒就想起来了,“哦对,我们住一个小区。”
穆木言又是那副呆呆愣愣的模样,像个案板上任人的面团似的,他好像天生就有让人想欺负的魅力。
奚延越意识到这的时候觉得自己是个变态,每每被他用言语威胁或者促的时候,穆木言脸上写满心思又不知该如何表达,笨拙的、迟钝的,亦或是慌张的、拘谨的反应,一面让他着急,一面又让他觉得有趣。
“好笨。”奚延越没忍住笑了声。
穆木言停住了脚步,那指指了指自己,面带疑惑。
奚延越没想到自己会笑,更没想到“好笨”两个字听起来竟有几分溺,顿时觉得有尴尬,想说什么挽回面,思考了半天就三个字:“没说你。”说完往前跑了几步和穆木言拉开距离。
穆木言怔了片刻,立刻追了上去。奚延越见他快追上了,又往前跑了几步,再慢慢走等他追上来,来回几次两人之间依旧隔着十几米远,遛狗似的。
过了一条街就是主路,车量大了很多,奚延越在路边拦了一辆租车。穆木言不知他会不会让自己一起坐车回去,于是停在原地等吩咐。
奚延越拉开车门,转对穆木言说:“自己打辆车走,我不能跟你坐同一辆车回小区,要是被我男朋友看见会误会。”
穆木言也没表态,目视着他坐车里,车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视野。
他把助听摘来收好,除了奚延越的声音外,他不渴望听到其他任何的声音。
回到家中已是晚上九,穆木言顾不上吃饭,要的第一件事就是恢复奚延越用他手机拍的照片,这件事对他而言易如反掌,几分钟不到的时间那张明艳的笑脸再次现在屏幕上。
再晚些时候,电脑弹提示音,那是他为奚延越在网站发布视频设置的提醒。
穆木言开“xi”的主页,几分钟前上传的新视频,标题是《惊险!穿女装在男厕打飞机被路人偷窥》。
不是第一次看他的视频,不知为何这次竟格外张,穆木言捂住嘴,了鼠标左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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