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胜于雄辩(2/3)
女人对此没有半分反应，冷淡地再次拾起梳子。
“我想捣烂他的口舌。”女孩的声音哑然。
终究只剩下一双血淋的窟窿，无神注视着天花板，唯有肌肉的抽动彰显着男人余息尚存。
……
……
“嗬……嗬……”
白光一闪而过，划破长空，轰鸣阵阵。
锋利的刀光在暗夜中闪烁，那双本就红丝弥漫的双眼被缓慢剜去，是的，缓慢。
她干完了自己的事，直接熄了灯，也没管身边的人才刚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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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千虞只能呵斥着警卫赶紧赶走。
那抹粗壮从口中拔出，带出黏附的血丝，转瞬即逝下又再次插入其中。
“半身不遂……”这辈子，永远只能躺在病床上。”
“接走了，”话语瓮声瓮气，像是憋着什么闷气，“那狼心狗肺的玩意。”话语过后便“啐”了一嘴。
心中最后那一丝旖旎也因为这句话转瞬消失，阴霾弥漫，男人又回忆起学校的那几幕。
女人眼也没抬，“怎么了，发那么大火？”
天空仿佛在这时被炸开，“噼里啪啦”，惨白的颜色渲染曲曲折折地闪电，又宛如镰刀，将天空一撕为二。
“等到肚子里的孩子有了继承权，不就什么都有了吗。”
急促的呼吸在平复，他的浓眉皱起，意识还有着被打搅后的昏沉。微微侧过头，下意识想要看看现在的雨势。
幽蓝地液体流淌而过，“滋滋”腐蚀，短短几秒的时间，已然腐蚀殆尽。
刀尖明晃晃割开皮肤的表层，露出神经，动脉，直至一节雪白。
阳台处，执伞的身影静立。
心脏因为受到强烈刺激而骤然间紧缩。男人大睁着双眼，却发不出一丝呼喊。
又是一阵“砰砰”作响，伴随着大力的扭动，门栓突然的“咔”动在室内回响。
林政宇被这声惊雷震醒，骇然睁眼，目之所及皆是无穷墨色。
“你晦气？我还觉得晦气呢。”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却惹得女人身形一震。
瞳孔极速收缩。
感受着神经一步步的寸断，感受着刀锋在眼眶内的转动。
“咔嚓。”
无法吞咽的血沫自口中断断续续溢出。
本来还怒气冲冲的人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停顿，心魂被勾了几分。
惨白的面具歪着头，诡谲的微笑与他对视。
似乎是鄙夷与嫌厌对方的粗鲁，女人没再说话，他们家的事，反正也不是她该烦恼的。
像是想起什么，她攥着衣角的力度加重，湿红的液体自指缝间溢出。
默然的目光在屏幕上划过，最后一个选项显而易见与其它选项有差异。
但他脑子也没被怒气冲昏，知道他们彼此只是奉命成婚，彼此的界限分明。
屋内。
“我什么都没有。”嘶哑的嗓音下是绝望之后的冷然，女人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她自己都自身难保。
“……我选，最后一个。”
柳眉蹙起，虽然这一句话冲的不是她，女人依旧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抬起的面容冷冷。
林政宇大踏步阴沉着脸进屋。
“你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都找到家里来了，”她轻哼一声，“处理都没处理干净。”
伞身再度倾斜，伴随着伞面雨珠的滚轮，她眼前屏幕的光芒莹莹，虽然做足了姿态，但男人语气中的懒散还是不经意间泄露，“来，先看看菜单。”
“哐！”
这雷……
虐杀。
磁性沙哑地嗓音参杂在雨中，宛如蒙上一层湿气，难得柔和起来，“是不认识，但我觉得，小姐会是一位很好的雇主。”
视线在那处选项久久停顿，浮浮沉沉间，琢磨不定。他没有因为她的迟疑而说话鼓动对方，狭长的眼角微弯。
“……一刀……就好。”
“别提了，晦气。”
“……我不认识你。”
“挖掉他的眼睛……”
“我也不知道谁把我的地址泄露了，”他烦躁地回应着，“这几日叫警卫加强点巡逻，遇到鬼鬼祟祟的全都赶走就是了。”
额头间的青筋猛地凸起，男人目眦欲裂。
“那个圈……”
“你看起来，似乎需要些帮助。”
梳子放置床头柜时的声音“咣当”。
男人在脑海中粗略回忆一遍，却完全记不得是哪一号人物。
“女人呢？”他饶有兴致。
握着顶端，旋转之下，粗糙的棍面横生的木刺刮过脆弱的喉壁，撕出更深一层，残缺的碎肉被搅动着成为肉糜。
他视而不见，继续慢条斯理阐述着委托的原则，“发布委托，你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为你服务。”
“那小鬼呢？今日怎么没见你接回来。”她虽然也不喜欢家里多一个人，但在外头该表的态度还是得表的。
腕臂粗的木棍重重贯穿口舌，前齿粉碎，直戳男人的咽喉。
她的眼中并未有半分神采，但显然对生人的戒备并未放下。她已经一无所有，也不怕这人会做什么。
她因为他的花言巧语众叛亲离，流离失所。
砸东西只会让身边的女人开始尖酸刻薄，那样一晚上都不会安宁，男人没有可以发泄的东西，便也只能压着火气硬着头皮先翻身上床。
他们的约定便是各玩各的，但不能影响到作为契约的婚姻，那女人大着肚子来的时候她只觉得麻烦，外面雨又大，浑身湿漉地进来还脏了地板。
毒药带来的麻痒与痛苦，可以随着血液流向全身。
“噗嗤！”
……
男人“哦”了一声，“因为那是我最擅长的。”也是最喜欢的。
光影幽幽，女人半湿的发丝被卷拢着搭在胸前细梳，发尾的水珠滚落入那一片丰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