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幕风声/喜欢装酷的家伙往往是最想逛祭典的那个(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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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压刀抵住他的肩口，寒声逼问：“岛津影斗在哪里？你们首领消失这么多年，到底去了哪？”

    那外观与先前交流的情报相符，你们立刻辨认出，他手上的刀就是“云隐”。

    ——战斗爆发。

    冲田闻言眸色一沉，唇角那点笑意褪得干干净净。

    见你决心已定，冲田不再多话，转身继续同受困的队士们合力解围。

    忽然，脚步声自背后传来。

    一路从山道战至暗林深处，过招不出十回合，你的刀尖走向骤然变线，以迅雷之势撕开对方的攻势——

    即便有你和冲田分两侧坐阵，袭击的浪人却越来越多。队士们被迫在团团包围下向内聚集成一圈，死死护住轿辇，双方陷入愈发混乱的激斗。

    就在此时，一道异样的杀气自树林深处袭来。你几乎是本能地偏头，只见一名男子缓步踏出。他面容瘦削，皮肤黝黑，双眼沉冷如夜中捕猎的野兽，手握一把造型特殊的武士刀。

    “来了啊……”冲田压低语调，却带着明显的兴奋。

    冲田盯着他唇角微抿，似乎嗅到猎物的味道。

    你转身，见冲田提着还未入鞘的刀，从树林的另一头快步走来。他的制服外套沾满血迹，发梢湿漉漉贴在颊侧，几名队士也随行跟上，个个身上带着大小不一的伤。

    傍晚暮色渐沉，夏日蝉鸣在江户郊外的山道间逐渐被压低。你与真选组一番队队士们分作两列，护送着幕臣乘坐的轿辇缓缓前行。

    “总悟，幕臣交给你们保护。”你及时抬手，拦住正准备往外冲的少年，短促开口，目光紧紧锁住田中，“这个人，我来对付。”

    “阿景？”他停下脚步，皱眉回过头，下意识想要否决，“不行，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真是场硬仗啊。”他拍了拍沾满尘土和血污的制服，故作轻松地感慨，紧接着随口问道，“这家伙死前没交代些什么吗？关于晓党，或是逸津流……”

    剑光一瞬，杀气猛然如海啸扑来。

    “嗯。”你小声应着，整个人仍有些沉在方才的余波里。

    他气息紊乱，却仍勾起冷笑：“不愧是……追杀逸津流的女人。”

    但这一次，你感觉自己听不见那些杂音了，所有注意力都凝聚在眼前来历不明的人斩身上。

    背后再次杀声四起。

    “大家小心！那是人斩——田中古兵卫！”有队士在黑暗中惊呼。

    “总算找到你了。”他像是松了一口气，视线落在田中冰冷的尸体上，眉毛微挑，“真是你一个人解决的啊？动作比我这边还快。”

    “当然。我曾听说有个厉害的女剑客，全家被我流门人灭门，之后她便四处寻仇……名字我懒得记，但那股可怕的执念倒是闻名。”田中舔了舔嘴角，杀意凛然，“可惜啊，我并没参与那一战。不过我很想试试，你是不是能让我这把‘云隐’，想起它的前主人？”

    你与冲田反应迅速，几乎同时拔刀。

    几乎是在呼吸的罅隙间与他交锋，刀刃碰撞的火星明明灭灭。人斩的古流剑法凌厉狠绝，似猛兽扑击直取要害。你凭借无数次的作战经验熟练格挡、闪避、回斩，每一次出招都伴随着血腥的夺命感。

    血光飞溅，田中古兵卫捂着心口，踉跄跪倒在地。

    忽然，一阵尖锐的呼哨自暗林传出。轿夫们惊慌失措，轿辇猛地一歪。

    若在此刻露出破绽，便是死局。

    冲田能看出你气息不稳，没有继续调侃，只是收好刀后走近几步，握住你微颤的手，慢慢帮你纳刀入鞘，又侧身站到你前面，替你挡去愈吹愈烈的风。

    “阿景！”

    刀未动，话先直切人心。你呼吸一滞，指节死死握住刀柄。

    悬在轿侧的灯笼摇曳着昏黄的光，似乎在随时警示不安的气息。

    你僵立在原地，呼吸满是腥气，胸腔里的心跳还在剧烈地撞击着骨壁。

    “什么？”

    “看来你早就听说过我？”你冷声回击。

    话音落下，他的眼神逐渐失去焦点，整个人伏倒在林间的草地上。

    今夜的护送任务将真选组分为几个小队同时进行，按照土方副长制定的计划，他和近藤分别带领一队各自执行护送，你则与冲田总悟率领的一番队一起行动，任务完成后全员返回屯所汇合。

    “这是分工协作，我一个人来对付他就足够，剩下的杂兵你来清理……会更有效率。”你向前一步，坚定而果决地答。

    “他曾为萨摩藩的岛津家做事。”

    田中轻笑一声，尖锐的声音像刀刃摩擦：“果然是你啊……这么多年来追着逸津流残党不放的女人，和传闻中长得一模一样。”

    盂兰盆节已至，江户街头张灯结彩，表面的繁华背后却暗藏杀机。

    残阳下的刀尖仍在滴血，战斗的余音回荡在风中。

    “这场决斗是我输了，那我就把知道的，都告诉你吧。”田中呼吸急促，唇角仍残留着带血的笑意，“首领的去向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在脱藩成为浪人加入逸津流以前，一直在为萨摩藩的藩主‘岛津家’做事。岛津家……或许与你执念的首领脱不了干系。”

    你抿紧唇，片刻后缓缓摇头：“他只说过一件事。”

    “敌袭——！！”队士们紧张大喊。

    话音刚落，数十名浪人自林间扑出，一时间杀声如潮。

    空气骤然紧绷。不同于普通浪人，他身上的煞气压得人胸口发闷。

    短兵相接，火花四溅。你下手毫不留情，一刀削断眼前敌人的手腕，鲜血溅在土地上。心脏的鼓动与铁器的碰撞声重迭在一起。冲田身影如游蛇，剑尖在空中勾勒出一道道致命弧线。

    你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将波动的心绪压下。

    他收敛起轻佻的姿态，声音第一次带上几分压抑的凝重：“岛津家……看来你这事，牵扯得比想象中还要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