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幕余烟/死心眼的家伙们会聚集到一起(1/1)

    章发车预告~京都的这场大火持续了一天一夜后终于被扑灭。尽火势已平,第二日的空气中仍弥漫着木材烧焦后未散去的重气息,焦黑的废墟与残破的街无声诉说着灾难的余烬。从火场死里逃生后,信女在与你们分别前承诺回去会向佐佐木说明况,请他想办法为石川的同伴们争取宽大理,让幕府撤销死刑判决改为期监禁,以告他勇敢牺牲保护无辜京都百姓们的在天之灵。由于京都车站在火灾中受到波及而停运急修缮,回江通暂时切断,你们与旗本不得不在此继续滞留几日。向松平和近藤电话汇报后,以防工作计划被打,你和土方一直在旅店加班攥写任务报告,直到两天后的夜晚才结束定稿。客人稀少的旅店一片寂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将初的寒意房间里。你抱着屈起的双膝靠坐在窗台边,双微闭,任由凉夜风拂过脸颊,带走这几日积攒的疲惫与压力。好在今晚那遮天蔽日的火后余烟已彻底消散,从窗能清晰看见缀着漫天星光的夜幕,令你沉重的心稍有好转。“旗本大人刚睡了。”土方走门,倒了一杯茶端到你旁,将杯轻轻放上窗台,“阿景,喝的吧,再这么撑不住的。”“谢谢。”你睁开睛,转看着他,微笑伸手接过茶杯,准备起,“今天辛苦你了,我去换班。”可他摇了摇,抬手示意阻止:“他说今晚不用值守,让大家都回房休整,明早就启程回江。”“诶?那护卫的工作……”你急切想反驳。“这是命令。”土方一字一顿地说,语气不容置疑,神中虽有倦意却依然定有力,显然不打算让你再继续逞。你怔愣眨眨,随即放松勾起嘴角,忍不住轻笑声:“真是少见啊,你居然会考虑到让人好好休息。”“这是大人的意思,我只是在遵照执行。”他无奈撇了撇嘴辩解,双手抱臂坐在你对面,视线移向窗外那片静谧的星空,脸上浮现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而且偶尔也得给你这工作狂一息时间,不然次要是又了事,倒霉的还是我。”你听他故意揶揄,心里却淌开来一阵,便重新坐回去不再纠结:“知啦,工作狂二号。”两人无言相对而坐了一会儿,习习夜风带来温柔舒缓的气息,仿佛能将一切不安和躁动抹平。“说起来,你跟石川……”土方神望着你,似有所思,眉微蹙,犹豫了一瞬才重启话,“你们过去,其实认识吧?”他的声音中透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与不易察觉的关心,但表依旧维持着一贯的冷静与严肃。他注视着你,目光邃,仿佛想从你的表中看些什么。心弦一震,你没想到他会直接提起这个话题。那些埋的记忆顿时涌上心间,让你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见你没有立刻回答,土方落寞敛眸,为自己的贸然提问到有些懊恼。“啊,表现得太过明显吗?”整理好心绪,你轻轻叹了气,苦笑偏过脸望向窗外,眸光转泛起波澜,这才低声述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攘夷战争的时候……我在军队后勤,和他的陆援队有过合作关系,但后来我们还是分扬镳了。”他抬起,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安静听你继续说去。“石川是个勇敢的理想主义者,总相信哪怕前是一片黑暗,未来也会变得光明。”你仰望天际接着对他倾诉,顿了顿,有些哽咽,“所以看到他被成那样,我真的很难过。”“活着的人,总得背负起那些逝者留的东西。我们的职责就是守护更多人,不让他们的牺牲白费。”土方的声音依旧低沉,目光愈加定转向同一片夜空,仿佛在寻找某藉和答案,“这是我们这些活来的人唯一能的事了。”你回看着他,到这番话令他那看惯了的冷峻侧脸都变得柔与温和不少,心照不宣微微一笑:“谢谢你,十四郎。”他别过脸哼了一声,像是不习惯被谢,抬手摸摸后脑勺,耳渐渐染红:“明天还得早起赶路,别想太多了,赶睡吧……”你微眯起锐发觉面前的男人神正在飘,神仍有些别扭,显然他心里还藏着什么话没有说来,便挑眉戏谑:“突然间怎么了?我觉你还有话没说完啊。”脸变得更加不自然,土方低沉默片刻,又抬小心看向你,最终叹了气,决意问那个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那个商人……坂本辰,他和你也是攘夷战争时认识的吗?”听他突然提到辰,你愣了愣,一时不知该哭笑不得还是该慨他这难得的坦率。只是那张脸上局促的绷与掩饰不住的好奇,令你觉就像看见一只绷着冷脸却努力装作不在意的大狗。有。但如果因此心把全事实现在就告诉他,本不现实。不过,既然都被追问到这份上,也是时候该有所妥协,对他坦白一分真相了。

    在心里作好权衡,你弯起眸,笑眯眯地:“没错,那时候辰也是攘夷军的一员,和我一样主要负责后勤。但他在我退以前,就丢我们离开战场飞去宇宙了呢。”“果然啊。”土方闻言若有所思垂视线,神黯淡苦笑了一,“那家伙看起来总是笑嘻嘻又傻乎乎的,让人完全没法把他跟攘夷联系起来,所以我才一直都不敢确定……没想到真是这样。”“辰从以前开始就是那副蠢样,我刚认识他时,也压不信那白痴竟然会有打仗的才能,还怀疑是不是他家里人搞错了!”你看他那别扭至极的模样,仿佛空气里都漂浮着醋味,抬手掩住嘴,不由得笑得更,然后收敛起笑容喝了茶,重又认真怀念,“不过我后来才发现,他的确很有本事。虽然他整天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关键时刻却意外靠得住。那乐天派的格掩盖了太多东西……战争的苦难,手腕受伤再也拿不起剑,失去同伴的痛楚——他从来都不愿让别人看到他真正的脆弱。”土方静默不语地听你轻描淡写般的讲述,幽的烟青瞳孔中难掩动容。他不是第一次听你提起那场战争的残酷,却在亲目睹石川的死亡后,第一次如此真切受到那些回忆中的重量。即便向来习惯压抑自己的绪,把真选组副的责任和扛在肩上,不容许丝毫弱,然而这一次,你的话语令他的心忽被一前所未有的怜惜与愧疚充斥。他曾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生离死别,但看到你这样笑着回忆那些伤痛,他才意识到,自己并非如想象中那般无不摧。比起听过的空教条,他更相信见为实。石川也好,坂本也好,更重要的是还有她,都是真实存在和鲜活战斗过的人,而非什么站在他对立面的“攘夷份”。即便理想破灭仍定不移舍生取义的勇气,即便早已伤痕累累却仍大笑着活去的乐观,与即便心怀影依然选择守护同伴、不愿让沉重罪业阻碍前行路的韧——总觉得有羡慕呢。那难以企及的光芒。土方愣愣看着你,却又觉在透过你看一些别的东西,看到那些举起刀剑立志保家卫国的士兵,也看到战场上无数燃尽生命的灵魂。他们或许本该是敌人,可现在,他却能受到另一难以言喻的冲击与矛盾,仿佛心底的某个角落正被它无意间轻轻拨动。在这动的世里,信仰与执念复杂织,每个人都背负着各自的重要之。他皱了皱眉,想要将这阵纷绪压去,可你接来的话直白而真诚,令他无可逃。“我们当初都只是一群走投无路的可怜孩。”你眺望着远方的星空,声音柔和而低缓,透直面过生死的释然,“想要救某个人,想要改变这个世界,所以拿起剑走上战场。然而理想变成了束缚的枷锁,战斗变成了不得不完成的宿命。每个人到最后,失去比得到的都更多……我不想再那样了,十四郎。”“阿景……”土方一阵钝痛。他这才惊觉,自己竟然从未真正考虑过这么多。总以为自己是为了保护江而挥刀,泾渭分明与所谓“敌人”划清界限,然而听你娓娓来时,那段被血与烈火染红的历史,竟让他生奇特的共鸣。这共鸣令他潜藏的血悄然间苏醒。他这时候意识到,那些士兵并非与他全然不同。他们也同样有着自己的武士,也曾为保护珍视之人奋战到最后一刻。“失去比得到的更多……”他喃喃重复着你的话,神凝重,仿佛这短短几个字比任何豪言壮语都要沉重,“可即便如此,你们……你还选择继续战斗吗?”问这话时,烟青瞳孔中透着罕见的一丝动摇。他想知你的答案,想了解那令他不自觉被引的光芒背后的真。“是啊。”你释然一笑温声答,向前倾着靠近了些,与他四目相接,“因为总要有人背负起那些未能实现的愿望,不让牺牲白费。就像真选组守护江那样,我们也曾想守护很多东西。”琥珀哞清澈而明亮,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令土方到心脏猛地一颤。仿佛能听见隔阂两人间那堵无形之墙的轰然崩塌声——如果说先前还对她加真选组有所顾虑,此刻那些怀疑与戒备已经全然瓦解,宛若失落的灵魂找到了可以相依的方向。他不再犹豫,张开手臂将你拥住。“我们都一样啊,死心得要命。”土方轻声叹息,不知是无奈还是释怀。“我和我边尽是些死心的笨,已经习惯了。”你安然靠在他怀里,觉好笑地打趣,“觉就像被命运诅咒了呢。”“对了,说起这个……”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什么,松开你稍稍拉开距离,探究询问,“我还记得坂本那家伙说,万事屋那个银发混以前也和你们一起混过,意思是他也上过战场吗?”“你在问银时?”你直勾勾盯着他歪了歪,随即正大方承认,“嗯,他不仅仅是上过战场这么简单。”“那他是什么?”“‘白夜叉’你知吗?那个攘夷战争末期传说中的最武士。”“我知……诶?难、难说……”土方不断动嘴角,面瞬间变得铁青。“没错,他就是。”“诶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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