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联结/没事逛逛战场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1/1)
尸横遍野的战场淌着战双方的血汇成的河,天空霾密布,叫人分不清黑夜白昼。烈的腐烂尸臭、血腥味与还未散去的硝烟气息混在一起,争先恐后鼻腔。
如不曾经久浸泡在这片被战火烧过一遍又一遍的土地,化成依靠啃噬敌人血活去的怪,没有生能从它手幸存。
这绞机一般的战场,似乎怎么拼命挥砍前的敌人都无穷无尽——直到最后,彼此也搞不清自己到底在斩杀些什么东西,成为在废墟中迷失的空壳。
独自背负着尚存一气的战友,坂田银时于梦中,再次踏那条快要涸的血河。
“绝对不会让你死的……我一定会,救你去。”
“扔了吧,那东西。”
脚边白森森的盖骨发恶鬼的低。
“他已经没救了……你什么也守护不住。”
他停脚步,颤抖的红眸盛满恐惧,朝它看去。
“至今为止,你成功守住过什么宝贵的东西么?把前的敌人砍啊杀啊斩成碎片,可那又余些什么?只余尸骨堆成的冢罢了……”
“你如此弱无能,早该全舍弃,给自己个痛快吧。”
背上的战友也在此刻褪去了,仅剩一枯的骨架,在他耳边嘶吼:
“你这家伙守护不住任何东西!”
伴随着一声惊吼,坂田银时从那噩梦中逃离,脊背发凉,冷汗顺着鬓角落。
呆坐在公寓地板临时铺开的床垫上,片刻他才回过神。
环视一圈,是间充斥着温馨生活气息的小客厅,房的桌椅都有挪动过的痕迹,明显是有人为了腾空间让自己能躺在这里。
再低看向自己敞开的衣襟,坠楼前被来路不明的天人刺中的伤已清理净和上药包扎,肋骨骨折的腹也被缠满洁白的绷带,洗净的白和服整齐迭放在床边。
——熟悉的房间和包扎手法,还有她上的隐约香气。
“你这人居然会噩梦。”
卧室的门被推开,桂小太郎走了来。
“梦见昔日往事了?”
“假发?你怎么会……!”
脑闪过昏迷前看见被天人绑走的新八和神乐,坂田银时意识想站起赶去营救,却全然忘记自己负重伤的事实。
“嘶……”
吃痛地叫声,刺骨的剧痛从伤袭来,对此毫无防备,他直直向前扑倒在床垫上。
“我怎么会救了你?”桂小太郎在榻边端坐来,“还是你想问,我怎么会在师卧室里?”
“……闭嘴,假发,我现在没空和你争论这事。”
虽然他的确是很在意,但他不可能在假发面前承认。
“你还是老样啊。”黑发的青年武士揶揄,转朝洗手间的方向扬了扬,“是我的手发现了你,喊她救了你。”
两人整齐看向你的时候,你刚好从洗手间走来,方才清洗完包扎工作完成后的双手。
“打扰到你们叙旧了?”
你挑眉,语气散漫,抱臂倚靠在墙边,依然是那来不及换的里衣。
白的薄布因为刚才的持续忙碌而已经汗了,贴在如雪般细腻的肌肤上,勾勒女人曼妙诱惑的曲线,搭在前的双臂无意识地让那里风光更显。
你似乎听见了什么人在吞,但分不清那是谁。
你也不在意,在那两人诡异的沉默中走过去,跪坐在桂小太郎边,开:
“那女孩在我房里睡着了,虽然万幸是有银时护住没受什么严重外伤,但全还被药侵蚀着……我也不清楚对她的治疗有没有用。”
“治疗得早已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桂小太郎接你的话说,“能否痊愈要看她自己了。”
“那个臭小鬼……”坂田银时骂,从床垫上爬起,烦躁地摸了摸脑袋,“话说,之前那事快给我歉,你这混。”
你回想起之前电视上急播的池田屋事件,听冲田总悟说最后是万事屋老板奋不顾解决了假发带来的炸弹。
“所以说,银时你之前是遭遇了什么?那女孩又是谁?”
瞟了那上半被你裹成粽的废柴男一,你冷着脸问。
“恐怕是因为这个。”桂小太郎从袖中摸一小包透明塑料袋装的白粉末,举到你们面前。
“这是最近街巷尾到传的非法药,名为转生乡。用仅在边境星球生的植制造,成瘾很……碰过它的人无一例外,场极其悲惨。”
你与坂田银时盯着那包罪恶的粉末,不约而同皱了皱眉。
“为了把天人带来的这恶斩草除,我们攘夷党也在收集报……要不是我的人碰巧找到你,后果不堪设想。”
“那些天人是谁?”坂田银时的表越来越严肃。
接来,桂小太郎向你们说明了宇宙海盗雨的报,转生乡便是他们在地球的非法勾当之一。
“本来我们攘夷党想亲手理此事,但看你被至如此境地,敌人恐怕相当大,或许现在动手为时尚早……”
但坂田银时已没再听他的话,他支起双忍痛站起来,右手捡起你清洗好的和服搭在肩上。
“我的同伴被抓了,不能丢不。”
你记得初次见那银发天然卷时,是个盛夏的傍晚。
彼时的松私塾才刚刚建成,除了你没有别的学生。而那一天,吉田松说他要门去找一只”尸鬼”,叫你自己练完剑就去烧饭。
你对附近“尸鬼”没的传说有所耳闻,心想松老师为什么要去找那东西,但只是听话地,目送他离开。
当你把烧好的晚饭端上桌,已是日落时分。夕西,远方的天空呈现丽的金红。
“我回来了,阿景。”
你闻言向大门走去,发现归来的吉田松背上多了个银卷的小鬼。
被放地与你差不多的小男孩,有一双半睁着的死鱼,明明外表是一副慵懒至极的颓废模样,那对猩红的瞳孔却散发野兽般的狠戾气息,让你直觉他并不简单。
女孩晦暗的琥珀眸在他上打量一番,刚才还挂着冷淡扑克脸的面庞绽一个微笑。
“尸鬼?”见银发小鬼死死抱着老师的刀,对你依旧是满戒备,便开打趣,“该不会是生就被丢在山里被亲切的猴养大的吧?你给我的觉就是这样。”
“哈?你这女人胡说什么呢!我可是有名字的!”
他的死鱼瞪大了些,上警戒的气息有所消散,气冲冲对上你的笑脸,大吼大叫。
“我是枝川景,既然老师选择接纳你,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请多指教。”
无视他被激起的怒气,你向银发小鬼伸手。
不安的响动霎时安静来,你觉手仿佛在空中悬了很久。
“……嘁,谁要你这毒女的家人啊。”
他朝一边扭过,小声嘟哝着吐槽,却还是握上你的手。
“坂田银时,请多指教。”
你受到他手上因挥剑而留了糙的茧,骨节瘦削而有力。
回敬般地,你慢慢握那只手。
吉田松只是在一旁看着你们两人,突然放声大笑。
“笑什么笑,再不吃饭就凉了!”
你对老师了个鬼脸,拉着坂田银时奔向溢满香气的屋。
你从回忆中过神,静静看着背对立在你和假发面前,对窗外夕讲他那番“人生好似负重担的一次远行”大理的男人,无可奈何弯了弯嘴角。
“真拿你没辙。”桂小太郎会心一笑,起与他并肩,“池田屋那次我还欠你个人呢。”
“走吧。”
“啊?”坂田银时不明所以,偏看着他。
“一只手可挑不起重担。”令人闻风丧胆的攘夷此刻却成为他最可靠的伙伴,老同学兼战友的默契油然而生,“从现在起我是你的左手。”
你也心知肚明地站起,背朝他们往卧室走去。
“早去早回,我会照看那女孩的。”
“呵……你们真是。”
银发男人烦恼地抓抓后脑勺,默许了老友的帮助。
“谢谢。”
阖上卧室的门前,你听见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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